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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
他眼里尚且血丝密布,这会子几乎压抑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生生透着嗜血的阴鸷狞恶。
李绥绥察言观色,明白他这是真动了气,于是清了清嗓,好好儿说了句人话:“你发什么气,明明说好了和离,我是照顾你颜面才让你留这里住,你大早上那行径你自己说像话么?我都不与你计较,你能不能不要没完没了?”
小片刻的无言。
即便她说的是大实话,秦恪终是没忍住,火性怒吼了声:“你不计较,是因为我在你心里从未有一席之地!甚至不如一个破消息!”
攒了一昼夜的气性,或是这么些年积压的怨,顷刻而出,满腔勃然愤发至极致,秦恪熬了一宿的脸色格外惨白,衬得太阳穴上鼓鼓青筋极其明显。
李绥绥下意识小退一步,不知是忽然醍醐灌顶,还是被他的话惊到,竟是不合时宜地结巴了句:“你、你这火气来的……莫不是真欲求不满……”
——至少是有这成分吧。
李绥绥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