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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绥绥一愕。
秦恪垂着头,神色阴郁:“你都知道这是个什么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去而复返,或者,你跟我回都尉府也行。”
李绥绥面色骤变:“不行。”
秦恪抬头看她,面上多了一丝不快:“我还不想脑门上顶一片绿,和离后,你就算和他去西夏我也不管!”
“你!”李绥绥语塞,这话是啥意思?他随便说的,还是他知道啥了?
秦恪又是两声闷咳,李绥绥最终闭了嘴。
外面的雪渐大,李绥绥除了面衣和着厚厚的袄子就睡了,两人中间还隔了好大的距离。她生怕秦恪察觉到她的异样,虽然那肚子一点都不明显,但秦恪多精明一主儿?她连胃里不舒服也只敢将脑袋掩进被窝里纠结。
怀孕后的李绥绥睡眠质量并不好,现在紧着一个姿势,更是睡得不舒坦,熬到了下半夜才沉沉入梦。
秦恪闭着眼,脑袋里却还清晰。
听着李绥绥平缓的呼吸声,他侧过身,靠近了几许,将捂在李绥绥脑袋上的被子往下拉了些,又去掰她的身子,李绥绥迷迷糊糊地顺着他力道翻了个身,就滚进男人怀中。
汤婆子不知被踢到了哪里,李绥绥尚且冰凉的小手自寻温暖,蜷进他胸前,隔着几重衣衫,男人的体温刚刚好,温暖又厚实。
似乎极为满意,李绥绥还含糊地嗯了一声。
秦恪脑袋贴近她,微光中,依稀可辨李绥绥漂亮的容颜,秦恪有一瞬的沉思,又贴向她的唇,凉凉的。
呼吸中多了一丝浓重的药味,李绥绥鼻子皱了皱,颇为不悦道:“秦恪,你个蠢货……”
秦恪呼吸一滞,低声问道:“哪里就蠢了”
没有得到回应,秦恪又仔细看向她,李绥绥眼睛还闭着,呼吸均匀,睡得正酣,原是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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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赫扬给太子出的难题,是真让他烦天恼地。一番权衡,觉得这事早晚都得办,且宜早不宜迟,当下又差人去大理寺将翟复找来问话。
翟复的态度郑重其事,回答却不着边际:“目前为止,只在大相国寺找着一根羽饰,虽然是十三王子的东西但他有不在场证据,他有嫌疑但还不能拍板;至于九皇子怎么被藏进四方馆,在家中又如何被下药,竟无蛛丝马迹,但凡作案都有迹可循,这事蹊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