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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脸色都几不可闻得变了变,却很快恢复如初。
秦楷眸子越发深沉:“公主此话张大其辞,做人么总得低调不是?捧得太过,必然摔得越惨。”
李绥绥驻足,看了他一眼:“大哥这是讽刺我?”
“自然不敢,大哥在说那金石之堤。”秦楷神色轻松下来,气定神闲道,“公主聪慧,又是大哥的弟妹,这一家人,自当关爱有加,何谈讽刺之言。”
“大哥说得极是。”李绥绥笑言,“听闻大嫂又在过问大夫人,问我们何时搬出府。”
秦楷面色未变,目中冷意却深了两分。
“这树大还分枝,何况人呢?”李绥绥带着一丝遗憾,又对秦恪道:“夫君啊,看样子,这是想我们快些出府呢,如何是好?”
秦恪默了默,秦楷已经接过了话:“公主这就见外了,你大嫂关心则乱,又是个不善言辞之人,那话虽不中听,但必然是好意,就说原先那处都尉府几年前就准备好的了,三哥儿怕公主睹物思人,又重新选址再建,也有两载,听闻已经装置齐全,你大嫂问那话,是担心公主又不……”
“大哥!”秦恪出声截断他的话,语气暗有不爽。
秦楷意味深长一笑,只看着李绥绥不再多言。
李绥绥从来不嫌事大,神色极为认真地道:“大哥这顶高帽,绥绥可不敢接,绥绥连这秦府都住得下来,何况那所还未住过的旧都尉府?欸……”说着轻声长叹,“连大哥都这般说道,不知外人还怎看,恐怕要笑我新人换旧人,连这都尉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