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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上前为陈建舟包扎手指,他那位刚刚喊话的兄弟此时已不知在了何处。
江咏城看了一眼陈建舟,眼里已多了一丝阴狠:“方才有人说你出老千,这场子里的规矩,陈老板只怕比江某更清楚。”
陈建舟毕竟是赌中老手,已从背叛的震惊中回过神,冷道:“江老板是能人,可看见我出千了?一人之言,无凭无据,可不好乱讲。方才那局较胜江老板一点,却被人作乱,我也可以说是江老板使诈。”
江咏城似听了天大的笑话,桀桀笑出声:“怎的,你怀疑我让人搅局?”
“是人都知道江老板与那位的关系。”陈建舟声音不大不小,却让二楼的李绥绥听得明了,她轻拍了两下手,侧头对蓟无忧道:“蓟二公子,看来你是得出本钱,为绥绥的顽皮买单了。”
蓟无忧折扇一收,指着楼梯口道:“绥绥,请。”
李绥绥顿时笑靥如花,踩着木屐就往楼下而去。
那喀嗒喀嗒的声响在人满为患却又极度安静的大厅里显得尤为诡异,然而人们安静的原因,却多是因为她的容貌。
连江咏城和陈建舟都不说话了,只看着她优哉游哉地靠近桌台。陈建舟眉头皱起,江咏城额头拧成川字。
李绥绥双手撑在那三根断指处,满眼无辜地看向江咏城,道:“陈老板可是连右手都赌上了,又口口声声说,要大上一点,这回好容易赢了,可那骰子都不见了,啧,是蛮可惜的。舅舅与我有亲,这局又是我不小心搞砸的,到是叫人说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