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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其实是间密室，门是面墙，关上以后，因屋里没有点灯，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黑魆魆的。

所有蛇都在吐信，嘶嘶嘶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太安静了。

连蛇爬墙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铁笼上抹了引蛇的香。

那时她才八岁，在铁笼里嘶吼狂叫，喉咙喊出血了，老阉狗都没有放她出去。

她也不敢晕过去，因为蛇会爬进铁笼子，她必须要时刻保持清醒。

用一指长的刀片杀死每一条爬上来的蛇。

有时候，她情愿自己真的疯了。

李骁瞧着如霜眼神有异，从进地牢那一刻起，她就像变成了一块寒冰。

没有畏惧，没有紧张，也没有怨气。

反倒像是……习以为常。

李骁本来不想过多盘问如霜的来历，今日对她的过去多了一层了解后，他心里已有自卑之意。

他控制不住地想知道多一点。

比如她的真名叫什么。

几缕阳光斜斜地从铁栅栏缝隙处射进来，只够照亮那一小片地方。

身处黑暗中的如霜，直觉要比平时更为敏锐，她一眼便看出李骁脸上的犹豫。

“不要和我说话，这里太臭了，保持安静，我们谁都不要开口，别浪费体力，没人会给我们送食水。”

话音刚落，如霜突然被李骁抱进怀里。

扑面而来的雄性气息挡住了臭味。

如霜下意识地把脸往他胸膛里蹭了下，深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要多活一日了。

以前怎么没觉得他味道那么好闻，竟然没有男人那股汗臭气。

李骁自然感觉到了心口处轻微的蹭动，惊喜欲狂，心里比抹了蜜还甜。

不是勾引，是她主动亲近他。

地牢里太阴冷了，如霜伸手抱住李骁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处，听到他心脏砰砰砰乱跳。

紧张？

害怕？

他难道怕黑？！

如霜忙抬头，仰看李骁。

他的气势在光线暗淡的地牢中更显威猛，令人极其安心。立体的面部轮廓，神情坚毅沉稳。

唯独那狭长的眸子此刻浮起莫名其妙的笑意。

他好像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如霜轻微摇了摇头，手指着他跳动剧烈的心，调侃道：“好啊，你竟然学坏了。”

“没有。”李骁不承认。

如霜挺胸往前凑，“还说没有，我不相信你没有丝毫感觉。”

李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