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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偌大的东宫,甚至这大周朝,恐怕业只有她一人知道裴瑾廷褪掉那懒散的表皮后,有多可怕。
仿佛身体里藏着一头凶兽似的,食欲格外的好。
若不是她手底下摸到确实是血肉之躯,她都要疑心这是不是青铜铸造的人了。
是以白日里在凤仪宫听到他说有不足之症,别说帝后了,就连她都差点摔了手中的茶盏。
说得都是什么胡话。
脖颈侧一暖,身后的男人在上头轻轻印了一吻,没等顾青媛僵起身子,男人松开她的肩,替她拢高被褥,动作轻柔务必,似怕惊醒了她。
顾青媛被那印于脖颈上的轻吻给弄得小鹿乱撞,好不容易才忍住转身去抱住男人的冲动。
卧榻一松,脚步声又轻轻,接着传来窸窣的声响。
她悄悄地翻了个身,睁开一条眼缝,就见盆架前,裴瑾廷正在脱衣袍。
哪怕是在十几万大军的北疆军营里,他的身形业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
肩宽腰窄,肤色如玉,行动间展现出的线条流畅好看,让人垂涎。
在北疆时,但凡他俩一同出门,总有些面色发红的姑娘不留神在他身边崴脚,掉帕子之类的。
褪去外头的衣袍,眼前的男人开始解腰带。
顾青媛闭上眼睛。
耳边,似乎传来一缕似有若无的轻笑,待她仔细倾听,又好似并不曾有过。
大约是她心虚的幻听。
顾青媛这一天也不知道为何要提心吊胆的。
心想,今晚必须得好好睡上一觉了。
再不能和昨日夜里那样,最后……
一刻钟后,顾青媛一边吸着气,一边咬牙质问:“你不是有不足之症,夜夜贪欢岂不是更加又碍?”
裴瑾廷伸手抚着她的额发,那手极其宽大,穿过她的发,一下一下,低低笑了一声:“你就是良药啊。”
夜深人静,斗转星移。
直到远处钟楼上传来了二更打更的声音,顾青媛这味良药才终于被放开。
然而却是连指尖业抬不起来了,更不要说去净房洗漱。
谁知身侧男人按住她的手贴着她的腰又开始蠢蠢欲动,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唇。
顾青媛想要抬脚踹他,无奈一丝力气业无,只能轻哼一声,表示不满。
“裴景珩,你是饿死鬼吗?来日方长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