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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对皇帝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一边要防备皇后知道这件事,一边朝堂上议论纷纷。
新的急信送进来时,皇帝正疲惫地靠在床栏上。
手中拿着一个拨浪鼓。
当初裴瑾廷生下来时,虽说是带着目的,可那也是自己的骨血。
许是想着他往后的遭遇,在凤仪宫的那几日,他时常过去看小小的婴儿。
这个拨浪鼓是皇后让人做的。
后来是怎么到他这里的?
“陛下。信……有信……”赵林贴身侍候皇帝,自然明白他情绪阴沉的原因,再加上裴瑾廷从前也时常在宫中。
赵林熟悉裴瑾廷的字迹。
当他从信使手中接过急信时,根本就不敢耽搁,踉踉跄跄地进了内殿。
皇帝蹙眉放下拨浪鼓,趿着鞋起身,不悦地道:“你这个老东西,什么事让你连体面都不要了。”
和个刚学步的孩子,走路都不稳当。
赵林拿着信颤巍巍地递给皇帝,“信,陛下……三公子的信……”
皇帝闻言,当即大步上前,拿过赵林手中的信,连外头的字迹都来不及看,立即拆开。
提着的心,终于落下地。
的确是景珩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