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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媛煞有介事地点头,“自然是大度的,只是,我不愿意别人骂到我身上了,还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还有景珩,娘娘总是说对景珩好,可这一年下来,我没看到娘娘对景珩多么好。”
“景珩固然是您的侄儿,也是陛下的臣子。”
“他将那落水之人送到大牢,有何不对?这不是为陛下排除危险吗?”
“至于我会不会看着景珩同你离心,我不会。如果有一点可能,我也会让景珩与您想姑侄和睦。”
“但我不会说退出的话。这辈子,我只会做裴景珩的妻子。”
皇后看着眼前和秦氏肖似的面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恨不得咬碎银牙,也只能忍着,深深吸一口气。
今日这事,看来强硬地解决是不可能的。
她想起承恩公上次进宫说的,景珩的性子不能来硬的,更何况,他应该是已经知道一些往事。
这个时候若是硬来,许是会让他更加逆反。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舌灿莲花的顾青媛。
皇后端庄的脸控制不住抽动,还要打起精神,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皇帝的赐婚自是不会出错。”
“景珩,今日到底是除夕夜,喜庆的日子,你把人折腾了一通已经够了,你也要大婚,总要积些福气。”
自认低声下气地宽慰了裴瑾廷,皇后又转向顾青媛:“阿媛啊。你往后和景珩在一起过日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有不得当的地方,你作为妻子,总是要劝一劝的。”
皇后的心跟火烧一样,多拖一刻,那边景珩的人就有可能已经将人送去大牢,捅得篓子就越大。
再晚一些,事情就真的无法挽回。
此刻,裴瑾廷和顾青媛两个说的话,做的动作,在她的眼里,都变得无限慢。
皇后真是恨不得立刻就下令将人叫回来。
可是后宫不得干政。
更何况,裴瑾廷处置的是那样一个人。
她忍住心头滴血,挤出一丝和善的面容,望向两个人,期盼着裴瑾廷将人叫回来。
结果,顾青媛也不知为何,关切地看着她,好心地说:“娘娘,您脸色差得很,是不是被刚才的事吓到了。”
“不若叫个太医过来,把把脉,万一等我和景珩离开,您再晕倒,大家都会说是我们俩把您气晕的。”
顾青媛说着关怀地搀扶着皇后,坐在凤榻上,拍拍她的后背。
见着那侍立在一旁的宫人,“你们这些侍候的宫人怎么这么没眼色啊。还不快去让人叫太医?”
“还有,赶紧倒了水,把那清心丸,压惊的丸药拿出来,给娘娘吃下去?”
裴瑾廷在一旁连忙点头,满眼爱意地看着顾青媛,好像在说,看,明明皇后前头都训斥她了,这会还能以德报怨关心皇后。多么的心善啊。
看得皇后快把牙咬碎了,咬出血来。
这两个果真不是冤家不进一家门。
她咬着牙,从齿缝里绷出一句话,“前头宴席还没散,你们不好离开太久,回去吃席吧。本宫没事。”
这是提醒两人,趁着没散席赶紧回去。
她怕这两人再这么杵下去,她不用等太医到,就先被气死。
谁知,这两个混蛋玩意,竟然还不走,直接一句,“那怎么行?还是等太医把脉后再走吧。席面什么时候不能吃。”
顾青媛煞有介事地点头,“自然是大度的,只是,我不愿意别人骂到我身上了,还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还有景珩,娘娘总是说对景珩好,可这一年下来,我没看到娘娘对景珩多么好。”
“景珩固然是您的侄儿,也是陛下的臣子。”
“他将那落水之人送到大牢,有何不对?这不是为陛下排除危险吗?”
“至于我会不会看着景珩同你离心,我不会。如果有一点可能,我也会让景珩与您想姑侄和睦。”
“但我不会说退出的话。这辈子,我只会做裴景珩的妻子。”
皇后看着眼前和秦氏肖似的面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恨不得咬碎银牙,也只能忍着,深深吸一口气。
今日这事,看来强硬地解决是不可能的。
她想起承恩公上次进宫说的,景珩的性子不能来硬的,更何况,他应该是已经知道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