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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什么成就,可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儿。”
“更做不出下作的事儿,本公子怕遭报应,比如家里人被千足虫咬……”
阮氏时隔这么多日,联想到顾芸娘的伤,以及面前裴瑾廷冷漠煞气的眼神。
如醍醐灌顶般心里凉飕飕的,整个人噤若寒蝉。
想必,她们早就被记恨上了。
顾芸娘如今躺在卧榻上,被恶疾缠身,几乎夜夜噩梦不断。
她都怕会挺不过去。
阮氏真的是怕了。
她真怕再多留一会,裴瑾廷今晚就能入府将顾芸娘给杀了。
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个裴三公子,这样一个风流浪荡的贵公子,到底看上顾青媛那个木头什么了。
顾青媛何德何能。
阮氏志得意满地来,失魂落魄地离开。
待客的偏厅里,顾青媛看向门边面色不太好的裴瑾廷,上前,
“裴瑾廷,我想见陛下。你能帮我吗?”
她想了下,不论北疆的情形怎么样。
皇帝派出去的五十秘卫到如今还没有消息传来。
也许已经传来,只是引而不发。
不论如何,她承了秦氏一场养恩。也蒙镇国公府庇护,过了十八年安稳的日子。
裴瑾廷抿着唇,面色沉肃,好半晌,
“为了镇国公的事?”
顾青媛深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了一丝笑,
“身为臣子亲眷,父亲戍守边陲,早就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但……”
裴瑾廷嗤地笑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