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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宗彻略带倦意的双眼,并不能掩盖那深不见底的智敏和炯然,总能似猎人般洞察秋毫。
下一刻,他的目光便落在了谌厉澜身上。
“澜儿,你觉得呢?你大王兄此次回来该当如何安排?”
是试探,又似乎还多了些其他意味……
“父王,若从公理,刑犯都尚还有探视机会,王兄回来一趟也无可厚非。
若从纲常,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王兄理应侍奉在侧,多留一段时日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名不正则言不顺,倘若王兄能得以将功补过,戴罪立功的机会,或是……其他信服之由,那便可长久安心留在宫中,儿臣与诸位兄长和朝臣则皆无异议。”
谌厉澜并不打算完全迎合,甚至当众挑明了在座各位不吐不快的心思,话说得不偏不倚,却一针见血。
他很清楚,他的父王是个疑心病极重之人,从要来这门婚事开始,这因久疾渐退下去的猜忌,定然会再次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