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草。”南浔脸色一变,骂了一句,他扭过头,瞪向了顾长宁,“顾长宁,你又打我?”
顾长宁额间的青筋浮起,一手反扭住南浔的双手,一边毫不留情地加重了力度,宽厚的手掌落下,霎时叫南浔疼到了极致。
“让你胡乱撩拨,你可知,我这段日子是如何熬过的?”顾长宁气息阴狠,当真是被南浔折磨得心脏都承受不住,兴许隔着棉打得不尽兴,他竟然还丧心病狂地破开,又在南浔怒骂声中落下一巴掌。
南浔极少会遭受这般的挨打,却不想在穿来这个世界接连被顾长宁这样对待,叫他的颜面扫了一地,哪里还吞得下这口怒气。
“滚。”南浔试图挣脱顾长宁的束缚,对方却分毫不动,不愧是浴血沙场的男人。
即便南浔不守人设,哪里还是他的对手。
“让谁滚?”顾长宁眼神更凶了,又在另一旁甩了一巴掌。
南浔骤然疼得眉头都紧皱起来,甚至丝毫无法控制地红了眼。随即鼻翼顿然一酸,眼底不自觉染上了泪水。
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被疼哭了。
想当初他挨子弹甚至被炸得粉碎都没能流半滴眼泪,却不成想会被顾长宁的这两巴掌给揍哭了。
除了疼痛,莫名还有股说不清的怒意,叫南浔的心脏翻腾得厉害。
“我都要被你折腾得命都没了,你还敢让我滚?”顾长宁几乎是恶狠狠地说着,垂下眼眸,就撞进了南浔溢满泪光的眼中,怒气越发沉重。
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破茧而出,直直伫立,叫南浔脸色发白,越发沉默。
若是他原本的性子,断然要翻身起来,跟顾长宁好好打上一架,好叫他看清自己的能力,哪能让他如此得逞。
只是如今两人实力悬殊,但凡南浔嘴巴再硬点,他今日十有bā • jiǔ是要被这人打残的了。
“不敢了,是我的错,将军你就原谅我。”南浔只能暗地在心底把某人骂了一顿,嘴上却放软了语气,可怜怯懦,叫顾长宁心生怜惜,“我只是太过喜欢将军,才忍不住想要多跟将军说说话。”
“你是在玩火自焚,你明知……”顾长宁顿了顿,却当真没有继续动手,他余光瞥见那一片伤痕,眼神十分阴翳。
“若是你回不来,叫我怎么办?”
顾长宁无法想象那个画面,比起这人能不能恢复原身,他更担心的是,占据别人身子的南浔灵魂是否还能继续留在这个世界。
若是别的尸身也排斥了他的灵魂,他又要去哪里找回这人呢?
这一切顾长宁并非是胡思乱想,南浔走后,他便将欧乐苑的尸身藏在冰窖之中,想要好生守着,哪知后来出了旱灾,那些冰块运来不及时,让顾长宁焦虑到了极致,还以为那尸身会腐烂。
可却出乎他的意料,尸身不仅没有腐烂,还与最初一般,仿佛那人只是深睡,随时都会醒来。
这叫顾长宁怀了希冀,将身体安置在了房中,与他日日相处,可顾长宁也知道,亦或许那人的灵魂不属于这世界,所以他才会留不住。
第463章重生之将军狠狠爱10
南浔心想,这几人无论何等模样和性格,终归免不了患得患失。即便他紧紧抓住了对方,也无法安抚他们的不安。
说到底,还是他先前一心搞事业,把人渣得太彻底了。
南浔笑得无奈,只得动了动身子,越发觉得腹部被硌得生疼,“我怎么会不回来呢?这不,因为是将军你啊,所以我回来了。”
顾长宁垂眸,好似听了不少这句话,神色却没有太多的动容。不过他手上的力度却松了不少,倒让南浔寻了机会,挣脱开了束缚。
而后他撑着顾长宁的肩膀,忍着疼痛坐了起来,也不管有些发凉的后背,大大咧咧地坐下,攀住了男人的后颈,“将军,你不信吗?”
顾长宁垂眸,看了一眼低处,“我信你。”
“但你不信你自己?”南浔似笑非笑地接下了他的话。
顾长宁顿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我如何留住你呢?”
这一次南浔没有生气,而是捧着他的脸,轻轻啄了一下,“喜欢吗?”
顾长宁眼底染上了些许笑意和宠溺,他扶住了南浔的腰,试图将他与自己相互焊接为一处。
南浔没在意变化,又啄了一次,顾长宁只觉得那像是轻羽一般,一下下地撩拨他的心脏,那股被他压在心底的冲动又好似要冲撞而出,“乐苑……”
南浔勾起嘴角,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好似在逗弄着面前男人的情感,看着他为自己失魂落魄,泄去了神识,“顾长宁,你要记住,我爱你。”
如果他不安,那么南浔会在每一个世纪都与那人说一遍,直到他愿意接受自己。
这本该极其温情的气氛,南浔甚至也觉得面前这人在听到这句话时,多少会有些动容,可不料,他的话音刚落下,他就觉得自己好似被撕裂了一般。
不是不动容,而是过了头,让这温情的画面染上了不堪入目的涩意。
南浔差一点就弹了起来,却被顾长宁狠狠地抓住,无从挣扎,“你……”
顾长宁抵住他的眉心,可怜兮兮又带着无尽的期盼,“再说一次。”
这要换了其他氛围,南浔还乐意哄着人。可如今刀尖抵身,犹如烫手山芋,染上无尽的危险。但凡南浔再多说一句,断然又得再次被捅死了。
他正想开口让顾长宁将他放下,后者好似察觉到他逃跑的心思,眸色微微一沉,轻笑了一声,试图攀上了高处,“我知你向来不听话,总得吃点苦头,才会乖乖同我说那句话。”
顾长宁动作熟稔,甚至仅凭一只手就拎起了南浔,在对方惊愕的神色之中又将他拉下,不偏不倚。
“……”南浔越发怀疑顾长宁这些年练了什么邪术。
这修为,怕是扁鹊看了都要喊救命的程度。
“乐苑想说了吗?”
顾长宁别有深意地望着他。
此时的南浔额间溢满了冷汗,分明前后的退路都被阻断,可他还想凭借自己那仅剩的志气,死都不愿屈服威迫。
见此,顾长宁也从容不迫,反而无尽的温柔,可偏偏方才南浔后部被打了几巴掌,疼痛还没退下,又被灼烫了一番,无非是伤上加伤,顿时叫他坐不得,又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