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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寻抬头说了句：“谢谢。”随即又将目光移到了自己手中已经叠得方方正正的衣服上。

“我是说真的，你绝对不是e的水平。”高歆瑶再一次重复着，生怕路知寻不相信似的。

路知寻轻笑一声，随后起身拍了怕高歆瑶的肩膀，说道：“谢谢你，我真的没觉得难过。”

与其说不难过，倒不如说这样的白瑛才是他认识的那个她。

想当年他和她一起学画的时候，她可是说出过比这要狠上数百倍的话。

路知寻知道自己没有天赋，只凭着一腔热情坚持着。

这股热情的对象甚至都不是国画。

这一切自然是瞒不过白瑛的眼睛，她将他的作品摔在桌上，原本就冷冽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鄙夷。

“如果你只能画出这样的东西，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而今天，白瑛甚至都没有骂他，路知寻觉得，她一定对自己仍抱有一丝恻隐之心。

高歆瑶看着眼前冲着自己露出微笑的路知寻，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自己养了七年的那只萨摩耶啊呜。

天使般的微笑，纯净明亮的双眸，柔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