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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是根木头吗?
还非得她去请他不成?爱来不来!
温年蒙上被子准备睡觉,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年年。”
隔着门,陈迒的声音更加低沉。
“睡了吗?”
睡了,昏死过去的那种睡。
温年不言语,过了半分钟,房门开了。
陈迒抱着枕头,腼腆地低着头,反手将门关上,来到了床边。
温年躺的位置不算居中,留给陈迒的空间足够陈迒睡,陈迒放下枕头,慢慢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他们中间隔着的距离还能挤下一个人。
温年预想中就是这样的,她完全可以接受。
但此刻陈迒真的和她近在迟尺了,她才意识到她完全无法自由呼吸,心脏咚咚咚跳得厉害,似乎在房间里产生了回音。
陈迒情况和温年相似。
但他紧张的同时,也兴奋,也折磨。
被子里都是清甜的玫瑰香,它们好似一只只小触手,抓痒着陈迒的身体和思绪。
他知道自己不该来,却又抵挡不住诱惑。
两人背对背躺着,各自闭着眼寻求冷静,心里反而更加灼热。
直到实实在在的寒冷袭来,才拉回一点他们的思考能力。
因为离得太远,他们之间空出来的部分逐渐冷却,冻得人后背冰凉。
温年一向怕冷,有些受不了。
可她该怎么办?
是让陈迒靠近些?还是她自己挪过去?
一说不出口,二做不出来。
被子里越来越冷,温年捂暖和的脚也变得冰凉。
她熬不住,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整个床剧烈地晃动起来。
温年吓了一跳,来不及惊呼,腰间就被一只热烘烘的手臂箍紧,后背也陷到温暖的怀抱里。
“这样好些吗?”
陈迒问,灼人的气息喷吐在温年耳边。
温年顿时抓紧被子,身体僵硬起来:“你、你没睡着?”
“嗯。”陈迒说,“怎么睡?”
“你也冷啊?”
“年年。”陈迒语气颇为无奈,“你知道的。”
“哼,我不知道。”
见她又发起小脾气,陈迒嘴角一扬,靠的更近了些:“还冷吗?”
“……不冷了。”
不仅不冷,温年竟还有些热。
以前听说有的男孩子是火体,她还以为这是什么武侠小说里练功的词用来瞎形容,现在她才知道是真实存在的。
既然如此,他在隔壁盖外套是不是真的不冷?
温年想到了,就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