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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虽然租了两个多月,但陈迒还没住过,只是一有时间就来这边给温年做饭。
所以,里面的日常生活用品是有的,可并不齐全。
陈迒把温年放到沙发上,然后去做热水,洗好手,来给温年上药。
温年脚踝上的划伤不深。
只是她皮肤白皙娇嫩,一道血口子留在上面,看起来还是有些吓人的。
陈迒准备好碘伏和药膏,着手脱掉温年的袜子,温年不让。
“这样就行,干嘛还要脱袜子?”温年小声说,“我不脱。”
想起运动会那次,温年因为大家看到她的脚后差点哭出来,陈迒心疼。
“不丑。”陈迒说,“每个练舞蹈的人都是这样的。”
温年还是不肯。
她一年四季从不穿露脚panpan趾的鞋子,在家里穿拖鞋也从不光脚,扭曲畸形的脚趾骨是她自认完美中的唯一败笔。
她才不要给陈迒看。
陈迒见她十分抗拒,也不勉强,将袜子退到最低处,开始为脚上的伤消毒。
这一路,温年都没怎么疼,可碘伏涂上去后,那种刺激的沙沙的疼,叫她没忍住倒吸了口气。
“马上就好。”陈迒哄道,“马上就不疼了。”
说着,他低头冲着伤口轻轻吹了吹。
温年一惊,人差点跳起来,慌忙收回脚说:“你干嘛啊!”
“我……”陈迒定住,“上次我锁骨受伤,你也是这样的。”
“那、那能一样吗!”
她伤的这是脚,多脏啊!
他靠那么近,万一……反正这里不能吹就对了。
陈迒觉得温年还是太要面子,他不嫌弃她的任何,不仅不嫌弃,他还觉得她的所有都很好。
不过,她又成了炸毛布偶猫,还是不要逆她的意思比较好。
陈迒保证不吹了,就消毒和上药,温年警惕地盯着他半天,像是在威慑他说到做到,这才把脚又搭回去。
陈迒动作更轻地上药。
看着他处理这么一个小伤堪比在实验室操作精密仪器,温年的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偷偷笑了笑,说:“待会儿洗澡怎么办?这是不是不能沾水啊?”
“嗯,不能沾。”陈迒点头,“我有办法。”
温年哦了一声,又问:“那我洗完澡穿什么?”
很正常的问话,可问完之后,温年和陈迒都沉默了。
决定来时,他们都没有多想,因为是两个房间,能有什么事?
但之前在民宿的那晚,也是一人一层,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