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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了?”温年问,“你二婶就是这样的人,你别……”
陈迒第二次挣开温年。
“你不该过来。”
“你……什么意思?”
陈迒不说话,放进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
温年这里已经一堆事了,他还非要在这个时候犯脾气,好啊,那就都别高兴,都难受死好了。
温年转身就走。
等拐过去,她又想,陈迒从来就没把他二叔和二婶放在过心上。
上次伍娟来闹,陈迒看都没看伍娟,表情没带变过,这次故伎重演,应该也不会是现在这样,除非……
温年往回跑,和追过来的陈迒撞了正着。
温年额头磕得生疼,陈迒赶紧给她揉揉,问:“没事吧?”
“有事。”温年推他,“走开,不用你。”
陈迒凑过去,继续揉。
过了一会儿,陈迒说:“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他这样,温年哪里还有气可生?
她拉下他的手,说:“你也别生气。你二婶是什么人,我们都知道。每个家庭都可能会有这种糟心的亲戚,没什么。”
陈迒自嘲:“我这种是最糟糕的。”
父亲和弟弟因为自己去世,妈妈一走了之,剩下的二叔和二婶为了钱,除了败坏他就是败坏他。
这种败坏要是只影响他一个人就算了,如果害了他身边的人……
温年戳戳某人酒窝的位置,说:“你不会是气你二婶说我是狐狸精吧?”
陈迒皱眉。
“还真是啊?”温年笑道,“不过这个形容是很差劲,我比狐狸精美多了,是不是?”
“……”
陈迒憋了半天,没绷住,嘴角弯了弯。
温年又戳他:“笑快乐点儿,要有酒窝的。”
陈迒笑给她看。
有了这个笑容,温年就开心,说:“我早说了,我不怕这个二婶。你少在这里给我多戏,下次她再敢瞎说,我亲自收拾她。”
陈迒轻哂:“这么厉害?”
“我当然厉害。”温年挑眉,“你以后就乖乖让我罩着,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多笑笑嘛。你不知道你本来就很严肃高冷吗?再绷着脸,更凶了。”
陈迒问:“那你怕我吗?”
“不怕。”温年说,“不仅不怕,我还……”
温年起了坏心眼,故意说话说一半,勾勾手指,示意陈迒弯腰。
陈迒配合,然后听她在耳边说了一句话。
陈迒心脏咚地一下,耳垂烧起来,哑声说:“我没有。”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