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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剪?”温年说,“我的头发可难留了,而且我不知道这边理发师的水平,不敢随便让他们剪。”
陈迒不懂剪发技巧,但这么看着温年的长直发,觉得修剪应该不难。
佟佳露看陈迒一直在看温年的头发,好心提醒:“你可千万别碰她头发,她跟你拼命!”
有一次,佟佳露手欠想摸摸,差点被大小姐赐一丈红。
后来她听许扬也念叨过这事,说温年的头发谁都不能摸,除了她自己。
温年没注意陈迒和佟佳露这边的对话,她一直在看对着她的那颗梧桐树。
天冷了,即便有小彩灯,也能看到枝丫光秃秃的。
但很奇怪,温年还记得这棵树绿叶茂密时的样子。
也还记得在这棵树下画画的少年,高冷、淡漠,单挑一群问题学生。
“我在那里,正好看到你躲在巷子口后面。”
铁葫芦平时情商低的令人发指,这会儿仿佛会了读心术。
温年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当时见死不救,所以那时看我不顺眼?”
“我没有看你不顺眼。”陈迒一本正经道。
“没有?”温年哼了声,“你表现的可不是这样。”
不和她说话,不正眼看她,哪怕许扬那么拜托他,他都不说哪怕客气那么一下。
陈迒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