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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迒和池林一到隆城就去找了表舅舅,表舅舅知道他们要来,提前找出以前的票据。
也幸亏表舅舅是个严谨到有强迫症的人,这些东西都还收着,上面清楚写明了时间,款项,以及打款银行的卡号,是陈启堂的银行卡。
陈迒又带着证件去了银行,手续很繁琐,但还是查到这张卡五年之内的流水,证明了当时典当花瓶的钱在收到后的下午,全部打款到了医院。
事情清清楚楚,伍娟知道怎么闹都不可能闹出水花了,就把冒头指向老房子。
房子的事也不难办。
房子过去是公产房,后来陈君誉花钱买下来,走的赠与手续过户到陈启堂名下。
陈启堂在去世前特意立了遗嘱,让陈迒继承房子,说本就是陈迒爸爸生前买的,给陈迒理所应当。
“趁热吃。”池林递出筷子,“说味道不错。”
陈迒道谢,池林笑道:“和我还说谢谢?吃吧,凉了吃伤胃。”
两人安静吃饭。
池林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又说:“明天再去律师那儿把房子的事敲死。这事,你二叔二婶一点儿戏没有。”
其实房子不房子的,陈迒并不在意。
就是一个容身之所,没有任何意义,没了,再找一个。
陈迒从六岁以后,对自己的未来就没有任何规划了。
渺茫也好,无望也罢,考试多考几分少考几分也无所谓,还有身体,受了任何伤就忍着,能好就好,不能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