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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林这人心细如发,一下就明白了,笑着说:“你也知道小迒二叔要过来住的事了?”
温年点头。
“就几天。”池林说,“那一家人是不会在怀蓝久留的。”
注意到池林的措辞是“一家人”,温年便说:“我也看见陈迒二婶了。”
池林一愣,随即又是笑:“说话很难听是不是?”
不是难听,是侮辱。
温年现在想起来都生气。
池林说:“那人一向就这样,不用理会。”
话是这么说,可温年听到“一向”两字,心又揪了一下。
她是知道陈迒以前寄住在二叔家的。
那如果泼妇二婶一向如此,陈迒小时候岂不是天天都要被骂?
温年皱起眉头,又想到一个人,小心地问:“我听说陈迒妈妈……”
“嗯,走了。”池林说,“小迒的弟弟和爸爸接连去世后,她受不了,就一走了之了。这么多年,一点儿消息没有。”
弟弟?
陈迒还有弟弟,还去世了。
疑惑越堆越多,温年恨不得下一秒就知道全部的事情。
但她怎么问呢?
一没立场,二没资格,而且万一陈迒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过去,她就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