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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是没绷住,害怕、无助、愤怒各种心情砸碎在一起,就差原地爆炸。
她可以大方承认想家,却不能坦荡承认想妈妈。
很奇怪,但就是这样。
“不会吧?”许扬难得表情严肃了些,“真有人欺负你,我现在就去抄家伙!什么玩意儿,敢欺负我外甥女,我……”
“不用抄家伙。”温年说,“你认识修手机的吗?要技术好的。”
许扬看看这台老爷机,寻思该不会是温年外公外婆的遗物吧?
她不好问,但看得出这对温年很重要,点点头:“包我身上。”
暑假的最后几天,温年闭门不出。
许扬打了包票后一直没动静,她虽然着急,却也无济于事,在怀蓝她能依靠的,只有许扬。
温年每天看书做题,舞蹈基本功也没落下,都有在练。
卧室窗帘一次没拉开过,她可不想再看到什么辣眼睛的东西,影响心情。
不就一个学校的吗?
她不信他们还能是一个班的。
作者有话说:
人生的奇妙哪能都要你猜到?
——by温年在怀蓝绿皮火车上的人生感悟
第5章夜来香
开学第一天的学校和炸锅没区别。
学生们过了一个假期,不过是一个多月没见,这会儿就跟久别重逢一样,聊个没完。
升完国旗,高二一班的学委拿出五十米冲刺的速度回到教室,嚎着:“来新人了!咱们班来新人了!”
有人不信,学委拍着讲桌说:“就在老马办公室!我亲眼看到的!”
这下大家来精神了,追问男的女的?男帅不帅?女美不美?
学委尴尬一笑:“就瞅见是个人,主任就轰我走了。”
教室里齐声响起洪亮的“切”。
讲台边的座位上,男生捋捋黄毛,刘海一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
你以为是镜子,实际里面还藏着一个气垫梳子。
金鑫每次看到有人盯着他的小盒看,都会问对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眼下,他梳梳头,语气漫不经心:“不就一个转学生?女的。”
周围人立刻围住他问东问西。
教室后门,陈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