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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江天睡梦中似有所觉,手上更紧了紧:“别走!绡绡,别走!”他的语气既重且急,透着几分强迫,又像是极力压抑着自己,满头的热汗涔涔而下。
王姨松了手:“先生,是我。”
徐江天却完全沉浸在梦境中,毫无知觉。
王姨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吧,做场好梦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安慰。摇摇头,转身就走。
刚要踏出卧室,就听床上隐隐约约传来徐江天的一声呢喃:“是我……不配。”
这一声叹息,像被揉碎了散落在空气里,让人呼吸间连肺腑都凉了下来。
王姨又回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因为在梦中,往日整齐的额发被打湿了,稍显凌乱地一绺绺垂下来,掩住他英气十足的眉眼,鼻梁高挺,一滴水珠就挂在鼻翼上,将坠不坠,薄唇微动,细听像是在连声给谁道歉。
王姨不忍再听下去,门一掩,关住那披在他身上的满屋不识愁滋味的皎白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