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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吧,像我就…”话说了一半愣住了:“不对啊依然姐,你老说你们真爱粉你们真爱粉,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的真爱粉?”
“这还要我提醒你啊。”我说:“你心爱的妮妮呗。”
“是是是。”程澄立刻欣喜点头:“我心爱的妮妮。”
我心想,这个话题大约是可以结束了。
欣喜完回过味儿来,程澄说:“但我并不是他的真爱粉。”略带一些羞涩道:“我是他别的粉。”
听她这么粉来粉去的,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羞涩完程澄说:“可能我前面说的那个假设有点不切实际,就近的有一个…”察言观色问道:“如果刚才例子里的人换成顾余生,那么依然姐你的答案是什么?”
我认真思考几秒:“你说如果是顾余生?”
仔细想想,这个例子里的人不论是谁我大概都是相同的答案,这个问题的关键其实不在于被举例的人是谁,而是我本人对于作为一个合格的粉丝的理解。
我原本以为这个理解每个人应当有所不同,却不曾想他们不仅不会不同,居然还有约定俗成的“制式”。
我如实跟她说:“你说顾余生居然都不送给我?”想想开始觉得有些气愤:“他还要我自己去买?”越想越觉得不能忍:“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凭我们的交情,他怎么就能不送给我了?”说着起身在沙发上寻找自己的手机。
“这呢依然姐。”程澄把一直安安静静躺在玻璃茶几上的电话递给我:“依然姐刚才你一共答错了三次,总共扣了六分,下次我们再继续,你加油哈。”
“……”
后来那本《当代粉丝品鉴研究》无意中被我妈看到,她十分关心的问我什么时候对粉丝这么感兴趣了,说我从小到大一直不喜欢吃各种的粉来着。
我只好跟她说这个《当代粉丝品鉴研究》研究的其实不是能吃的那个粉丝,这是程澄给我的资料,研究的是人类行为艺术。
从那时起,我妈就对程澄颇为赞赏有加,她觉得程澄身为我的助理,不仅要各方面接洽调整我的工作,百忙之中偶尔还要照料我的生活起居,同时还能抽出时间研究人类行为艺术,将来必定是个隐忍且深沉dú • lì的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