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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那个眼神的意思,大概可以解读为是我长得跟我妈实在太像了?
老夫人问:“你真的是小庄的女儿,也是,你和小庄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这话前后矛盾的让杰尼夫人自己也尴尬的笑了笑:“你们来这里是来旅游的,准备待多久?”
“是的,大概三四天。”我说:“听说这里的风景很好。”
顾余生从吧台端来几杯热水:“他们说暂时只有这个。”给杰尼夫妇一人递上一杯,然后在我旁边的椅子坐下。
“不好意思。”我说:“可以冒昧的问一句,您二位跟我爸妈是怎么认识的?”
杰尼先生说:“不,我们不认识。”看了看身边的杰尼夫人:“准确的说,你母亲她并不认识我们。”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杰尼夫人神色黯然道:“是我的失误才导致……”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我想,能使这样一位老人至今挂怀,那这个失误一定不是简单的失误。
我妈最在意的东西,无非就是我跟我爸,以及她的那些宝贝雕塑,如果不是因为人,极有可能是跟雕塑有关。
“请把你的住址告诉我。”杰尼夫人说:“有些东西或许我该交给你,这件事你应该有知情权。”
“我?”我问:“您不直接告诉我吗?”
“看来得找个托运公司了。”我心想,“不知道一共有几件雕塑,这边的托运费似乎不是个小数目。”
杰尼夫人说:“我没办法孩子…”说着垂下头双手交叠握在胸前,像是礼拜时虔诚的祷告:“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每天都在祈祷…”
或许,确实是我误会了什么。
后来简单聊了些别的,因为我们并不会在这个城市停留太久,东西太多也不好带回去,临走前我从吧台要了纸和笔,留了我家的地址以及程澄的联系方式给杰尼夫妇,告诉他们东西寄到这个地址就可以。
期间,我十分诚恳的表达了自己并不会因为杰尼夫人许多年前的无心失误而耿耿于怀,尽管我本人是一头雾水的,但杰尼夫妇表示他们仍然于心不安,势必一定会想办法补偿我。
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充满疑心,究竟什么样的失误,才会用补偿的方式获去得心里的宽慰。
走回去的路上,我问顾余生:“我妈说她曾经举办一场展会时,被人恶意损坏了许多件雕塑,你说杰尼夫妇说的失误会不会是指这件事?”
顾余生说:“行了你也别自己在这瞎想,回去问问阿姨不就知道了。”
我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人有时真的挺奇怪,关于别人的事多错综复杂都能整理出一套清晰的思路出来,放到自己身上,弯弯绕绕却总是抓不住重点,顾余生说的没错,这件事我不如直接问我妈来得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