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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自己那位艺术家的妈妈曾经说过:“如果一个人一反常态大白天的一身酒气,那就说明这个人有故事。”
林依然问艺术家:“万一人家就是单纯的想在大白天喝酒呢?”
艺术家嗤之以鼻:“没事大白天喝酒的,除非名利场,否则多半是酒瘾犯了。”
林依然那时不禁恍然大悟,原来是同样是在白天喝酒,在动机上就明显差了许多层面。
后来林依然发觉许书明身上开始时长沾着酒气,但好在并不十分突出,除了在指导林依然指法上失误的时候,稍微靠近能略微闻到一些,大部分时间也并没有什么影响。
接着,一个暑假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确实长不到哪儿去,转眼林依然就结束了在许书明那的课程正式开了学。
这当中直到暑假结束,林依然也一次没再见过魏知雨,暑假过后她也再没跟许书明有过联系。
如果不是偶然有一次顺路给顾余生买焦糖布丁,或许许书明这个人,在林依然的记忆中起码会是一个合格的老师,印象仅此而已。
要提起焦糖布丁,就不得不说小孩子大多偏爱甜食这件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但甜的吃多之后一个世纪难题也随之而来,那就是牙疼。
林依然见过其他小孩,牙疼起来往往是撒泼打滚的连哭带闹,尤其顾余生小时候眼泪又似乎比别的小孩多上那么一个黄河的容量,他真要认真哭起来,大有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
面对牙疼是这样,在面对短期内禁止吃甜食的要求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偏偏林依然从小见不得顾余生哭,尤其当他流着眼泪满眼无辜望着林依然的时候,林依然总是恨不得自己会点魔法,好当即变出一座甜点山来。
会魔法就有点痴人说梦,倒是甜点山有生之年难保不会在梦里见上一见,因为有些梦会让人觉得无比很真实,相对的有些现实就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在梦里了。
林依然买好布丁出了蛋糕店的落地玻璃门,还没走出两步远,蛋糕店斜对面巷口的墙边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忘我的拥吻。
虽然不是光天化日,但好歹也是郎朗乾坤,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优良传统美德,林依然原本打算绕路从另一边回去,但是由于两边距离实在相隔不远,要是这时候她突然绕路走了,实在显得过于刻意。
就在犹豫的当下,原本正“忘我”的两个人已经分开了。
林依然表现的极其不动声色,不论在这种时候遇到谁,大约都不是能表达意外的时候。
对面的许书明更淡定,眼睛几乎看都不看身边刚刚还跟自己难分难舍的女伴:“你走吧,下次我再联系你。”
林依然原本打算趁两个人不注意的时候绕过去,现在她站在原地,是动也显得尴尬,是不动也显得尴尬。
尴尬的是,她认为自己看到了对方不一定想让人看到的场面,并且认为从对方的神情看来,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许书明身边的女伴在离开时瞟了林依然一眼,林依然从她抬眼挑眉的动作里没弄懂这应该是个什么意思,然后试图解读她藏在浓浓眼妆后的眼神,就更加看不懂是个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