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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余生说：“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想你能亲口告诉我，不能骗我。”

这是第一回，林依然从他眼里看到了些哀伤神色。

林依然说：“好，要是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绝对不骗你。”

顾余生低下头：“我现在开始害怕这么一天了。”

林依然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顾余生，有些话在你说出口之前，你永远不会先从我这听到。”

风吹来一阵火药燃烧过后的味道，顾余生没说话。

正感慨顾余生这种别扭的性格要不得，一抬头就听顾余生问：“慈善晚会那次呢？”

林依然看着天空说：“你看烟花多亮啊。”

顾余生说：“烟花早没了。”

林依然笑着说：“那你看月亮，今天月亮多圆啊。”

顾余生说：“今天二十四号。”

林依然伸手挡住顾余生幽怨的目光：“年轻人，你要学会浪漫一点，你看今天吧虽然它是下弦月，有句诗说得好，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你要欣赏它丰满时的好，也要懂得它残缺时的美。”

说完看着顾余生越发幽怨的眼神说：“不然我给你讲讲月宫玉兔的故事？”

顾余生说：“我从五岁之后就不听睡前故事了。”

林依然说：“是个十分古老并且感人的故事，你听听吧。”

顾余生看着她不说话。

林依然说：“那我要讲了。”头靠着顾余生的肩膀缓缓开口：“很久很久以前。”

顾余生说：“嗯，果然是个很老套的故事开场白。”

林依然说：“你先听我说，很久很久以前，月宫里不仅住着悔偷灵药的嫦娥。”

顾余生说：“还住着吴刚、玉兔，和偶尔去串门的天蓬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