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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记得,偏偏说明,他最珍贵。”
“珍贵还放在您这儿吃灰,珍贵的东西,不该早早来拿走吗?”
张老师被陈粥这一套接一套的盘问问得答不上来了,于是盖上保温杯盖子批评她,“闲事管那么多,你那几个专业课老师状都告到我这里来了,说你不好好学习,还时常翘课。”
陈粥于是又蹲下来,清点着最底下的档案编号:“求过是我的底线。”
“那你底线是真不高。”张老师拧紧杯盖,看着淹没在重复的档案卷宗海洋里的陈粥,“你啊你,心思不用在正道上,我给你推荐的那几个交流会,你也不去,各类竞赛,也没有你的身影,唯有在这,跟尘封的档案袋打交道。”
“我这是学您。”
“学我什么?”
“学您当卧龙先生。”
张老师以前是个声势显赫的大律,后来回学校当了老师,除了带几个班上个经济法课以外,大多的时候都蜗在这浩渺的档案文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