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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他们也处成了大相径庭的朋友。但是除了辅导班之外,他们共同能参与的活动几乎没有,只有这次毕业旅行,是个意外。
他们那群人有几个陈粥认识。有几个是上一届的,还有几个更年长些的,陈粥没见过,他们均皱着眉头,插着兜在那儿讨要个说法。
一群人见陈粥过来,没什么反应,只是王译思身边老跟着的那黄毛,吹了个口哨,说,哟,清高学霸还跟我们玩呢。
陈粥脚下步伐微微迟钝,眼眸微眨,而后走过去跟王译思打个招呼。
陈粥招呼还未打出口,王译思就先她而说,“晦气死了,我要不是听说这儿是最高级的地,我才懒的来了。结果好了,到了门口了跟我说什么预约制,牛逼哄哄的,什么破店啊。”
陈粥听后往人群中看去,全黑色的大门密不透光,几何形的屋檐边上镶着淡淡的一道金光,映照着几个手写体的英文字母,和蜂拥挤着街边门口恨不得站起来摇旗呐喊的其他bar不一样,这家店彰显着最好匿进黑暗里谁也不要来打扰的气质。
这预约制大抵也是生人勿扰的意思吧。
十bā • jiǔ岁的少年气盛,一个个堵在门口青筋暴起。
陈粥站在人群后面,看着从前头熙熙攘攘的人群缝里漏出来的光,心里淡淡地叹了口气。
这场意外的旅行,从一开始的时候好像就不太顺利。
一群人吊儿郎当地站在门口,保安虽然表面礼貌和气,说着私人会所没有预定就没有位置,就差直接说出谢绝访问四个字了,王译思表哥听后甩着手里尖锐的钥匙串,龇着牙说你怕是不知道爷爷是谁,等他叫来人,他们就死定了!
一群人僵持不下,扯着青筋在那叫嚣,陈粥站在人群外,微微叹气。
在她看来,事情很简单,人不让进,他们换个地方就行了。
她看那安保虽然态度坚决,想必王译思表哥他们估计也很快会放弃的。
她寻了个低矮的台阶,半蹲在地上,把手垫在膝盖上当了枕头,把头靠在双肘上,安静地等着他们闹完。
那头谁都不让谁,推搡咒骂的人影倒影在灯光下因为一阵雨积成的水塘里,随着屋檐下凝结而下的水珠的降落晕成一圈一圈的碎片,像极了午夜里眼皮即将阖上前看到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