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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

有一点同情，又有一点敬佩。

尤氏一族的荣耀，系于他身，想到他缔约的“天照霸主”，实力之强悍，令众人艳羡。

不过她又想到黑石头，应当和天照霸主实力相当。

至少在解决那位飞升的大修炼者，用的时间和天照差不多。

诸天那么大，厉害的大修炼者多如牛毛。

但要说最让姜姜印象深刻的，仍然是神武大帝。

“在想什么？”见姜姜许久不说话，墓渊忍不住问道。

姜姜回道：“我在想武祖。”

“……？”墓渊微怔。

他听错了。

还是，音同字不同？

姜姜补充道：“武祖墓渊。”

提到此人，她就好似打开话匣子：“黑石头，你说，当年武祖修炼时大环境那么苛刻，他都硬生生的蹚出一条大道，而后又创造了无数丰功伟绩。他一定很清楚，自己要走的路。”

“很多事情现在看来，都那么的匪夷所思。”

“人族的修炼者，当初近乎于全灭，他是怎么做到的？能在那种情况下飞升？”

“真想看看，他长什么样。”

“典籍说他玉树临风，俊逸卓然，真可惜，本来我们家有他的画像，但是找不到了。”姜姜的声音里满是遗憾。

墓渊听到这席话，心情甚好：“武祖的容貌，确实非凡人能比。”

姜姜问道：“那你觉得，我将来能成为像他那样厉害的，大修炼者吗？”

今夜，黑石头和天照在她心里种了一颗种子。

——对飞升的向往。

而这颗种子，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就种下了。从她第一次踏上藏书阁，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

墓渊沉默半晌，他缓声道：

“在本王魂飞魄散之前，也曾踏足万山之巅。你相信本王还能东山再起吗？”

姜姜重重点头：“相信呀！”

她没有任何犹豫。

黑石头又认真、又努力，他一定会得偿所愿。

就像他说的那样，早日回家。

虽然自己的心里非常舍不得。

但是呢，但是呀，她不想束缚黑石头。在她的心里，黑石头是和程叔一样的存在。

是愿意陪着她成长的人。

墓渊：“那本王也相信，你能成为你心中想要成为的人。”

“嗯！”姜姜开心道：

“那我们一起努力！黑石头，你别气馁，总有一天你也能成为像神武大帝那样厉害的大修炼者！你的剑道，或许会比他的还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