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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绥声音都被挤到变形,一面不忘将脏水泼到段灼身上,“他这人不洗澡,别说跟他有一腿,光站在他旁边我都受不了那臭气熏天的味,更何况——”
池绥忽然凑近,距离近到眼里只能容下她一个人,巧妙地选择了沉默,当然这时候开口反倒容易弄巧成拙,会说话的眼睛昭示了一切。
徐浥影心脏被击中,数不清第几次突然失去主动权,只能磕磕巴巴地转移话题,“我今晚要和她待在一起,你怎么办?”
她不避不让地观察着池绥的反应,意外发现他脸上不见半分即将独守空闺的失望,语气也是轻描淡写的:“我去另外开个房间。”
确实也只能这样。
毕竟金屋藏娇这行为,她脸皮再厚也做不出。
池绥扬了扬手机,“有什么需要手机联系我。”
徐浥影觉得自己又行了,挑衅般地抬起眉梢,“到时候练琴练累了,能有特殊服务吗?”
池绥没说有也没骂她做梦呢,而是曲指轻轻敲了下她额头,丢下四个字:“好好练琴。”
徐浥影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到嘴的鸭子飞了。
到酒店房间后,徐浥影又给何夕打了几通电话,这几次不再是“已关机”的提示,进入耳膜的是漫长的嘟声。
徐浥影没再打过去,点进微信,问池绥住哪个房间。
臭狗:【你的楼下。】
yyx:【在我下面啊。】
臭狗:【?】
臭狗:【又开始了?】
yyx:【我可没别的意思,污者见污。】
半分钟后,池绥发过来新消息,徐浥影没时间查看,郑知一就敲响了她的房门。
最后敲定的合奏曲目是皮亚佐拉的《天使之死》。
两个人事先没有练习过,但琴声意外契合。
中场休息时,凑在一起闲谈了几句,聊到徐浥影这几年的空窗期时,郑知一没有和业界其他人一样,对她长达三年半的沉寂表示惋惜和遗憾,而是说:“你只是累了,暂时放慢了脚步,并不代表你已经停下,被曾经的对手远远甩在身后,再无反超的机会。你只要有心,一切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