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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敬瞥他眼,没搭腔,“其实在她眼睛出现问题后,又发生了一些事,导致她开始放弃自己,大二连上学都不愿意去了。她妈没少骂她,但只是口头上说说,没有一点将她拉回正轨的实质行动。”
高敬和边婕是形式婚姻,两个人协议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但徐浥影不同,作为他们现在共同的女儿,他没少因为她的事和边婕吵架。
不知不觉灌下不少酒,高敬脑袋有了晕乎感,厚实的男嗓也被熏出哑意,听上去格外沉重,“她妈一面想把她养废,一面又想拿她当成捞取名利的工具,一旦意识到她没有利用价值,第一时间就会把她丢弃。”
后者池绥能理解,但前者超出他的认知能力,他完全想象不到一个母亲为何会产生这种想法,是单纯想让自己女儿这辈子都逃脱不了自己掌控,还是参杂了其他不为人知的因素?
高敬告诉了他真相,“想把她养废,是因为嫉恨。”
最为讽刺的是,这嫉恨无关血缘,是一个女人对于同性本能的排斥。
边婕生长于重男轻女的四口之家,吃穿用度都排在最末,在她父母看来:女儿总归是要嫁人的,嫁出去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现在养得太好,就和替别人做嫁衣没差别,有那钱和精力还不如花在自己和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