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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大汗淋漓。
她朝着空气喊了声:“帅哥。”
没有回应。
“帅哥!”
“徐小帅!”
“徐笨笨!”
语气一声比一声重而急躁。
一片安静。
徐浥影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米洛打去电话:“帅哥在你那吗?”
“我今天都没去过你那呢。”米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笨笨不见了?”
明知只是一个经不起考究的噩梦,徐浥影心里的不安却有增无减,她咬着大拇指,脑海里闪过千万种可能性,一一排除后,用故作镇定的语气说着玩笑话:“该不会是你那表妹连夜撬锁,把它抱走了吧?”
米洛知道这种可能性荒谬到微乎其微,但还是允诺道:“我这就打电话问问。”
通话终止,徐浥影无力地倒在床上,混乱的思绪卷土重来。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关好了门,那小笨蛋会不会趁她不留神的空档偷跑出去。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徐浥影拖鞋都忘了穿,跑出卧室,路过客厅时,忽然停下。
阳台门开着,风灌了进来,笔直地迎向她,四肢百骸的每一寸缝隙都被填补上凛冽的气息,她重重打了个寒战,回房拿了件外套披上。
小区楼下围着几个大妈,只字片语传进耳朵里,第六感将她的脚步生生逼停。
议论声清晰了些:“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猫,早上被清洁工发现死在这,全是血,内脏糊了一地。”
“被碾的,还是怎么死的?”
“应该是摔死的吧。”
摔死的——
徐浥影想起了那敞开的阳台门。
寒意自下而上,一瞬间,将她全身的血液冰冻住,脑袋却似火山爆发,喷溅出的岩浆烧得她头疼欲裂,疼痛逐渐蔓延到心肺,压得胸腔透不过气。
她剧烈地喘息,那种窒息感反倒越发强烈了。
她艰难地转身,一字一顿地问:“那只猫长什么样?”
老太太被她惨白的脸色吓到了,“都糊成一团了,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说完突然反应过来,试探性地一问:“小姑娘,那是你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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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猫就是笨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