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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余余红着脸颊，假装扒拉面前盆栽的叶子，小声道：“我知道。”

“那你就主动一点啊！”黄蔓蔓回头看了一眼，见楚宥还没出来，又放下心来，“你主动捅破那层窗户纸！”

“现在就是暴殄天物！你成天看着，不馋？”

年余余快把盆栽的叶子揪掉了，她就是很奇怪，有时候果决大胆，有时候又犹豫畏缩。

当时她可以忍着羞怯主动问楚宥要联系方式，现在却是有些害怕。

她怕万一楚宥并不喜欢她，她以为的好感都是她的错觉，那捅破那层窗户纸后，他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黄蔓蔓一见年余余这幅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们认识六七年了，她也算了解她。

“你怕什么！”

“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总好过一直过着平淡乏味的生活。”

年余余看向她，黄蔓蔓继续道：“就算以后分手了，最起码经历过也不会后悔。”

隔了两秒，她声音小了一些，“只要……拿得起放得下就行。”

年余余没说话，她的目光落在黄蔓蔓的一头短发上。

她们刚认识时，黄蔓蔓还是一头长发，现在留短发快三年了。

可以拿得起，但真的能放得下？

“你别看我。”黄蔓蔓把一缕头发撩到耳后，故作洒脱道：“我早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