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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元庆恒,你和你父亲,彻头彻尾是生命的浪费。
我回过头,冲祖父龇牙咧嘴地笑了一下。他骤然变色,皱纹间挤出的惊惶与失落是我从未见过的。我原以为他对这一切尽在掌握,就不必有多余表情。
我用力,然后松开手。恐怖呼叫和落地的沉重撞击声在庭院里开出烟火,红红白白的颜色,血和骨混合的颜色……别担心,三楼的高度不至于彻底摔死他。这我心知肚明。只要他没死,我顶多会挨一顿鞭子。所以你为什么要来呢?元庆愉?谁逼迫了你?庆忻还是庆忱?
你可知,你方才的所作所为,才是生命的浪费。
但我不想陪你们玩下去了。
祖父脸上的愤懑与痛恨一闪而过,他明白,我也明白他明白。一顿鞭子打不死我,但我可以以此为由被放逐,离开卡利亚里。
一个被放逐的元家人是做不了阿雅克肖郡长的。
只有我走,一切才有妥当理由。
只有我走,我父母才能继续好好地活下来,不会成为人质,更不必冒险。
这些我都不必启齿,祖父根本没有问我,电光石火间对视的一眼他已经对我彻底失望,你想走,是吗?那你就滚吧!十四年都养不熟的野狗,叼着你年幼时含在嘴里的那一小块龙的骨头,一辈子浑浑噩噩想要探求那血味的源头。滚吧,元庆恒,巴尔托洛梅奥·阿雅克肖,但愿你如愿以偿,死得其所。
妈的,这才是阿雅克肖郡长该有的风范。我自叹弗如。
但你,元庆恒,你和你父亲,彻头彻尾是生命的浪费。
我回过头,冲祖父龇牙咧嘴地笑了一下。他骤然变色,皱纹间挤出的惊惶与失落是我从未见过的。我原以为他对这一切尽在掌握,就不必有多余表情。
我用力,然后松开手。恐怖呼叫和落地的沉重撞击声在庭院里开出烟火,红红白白的颜色,血和骨混合的颜色……别担心,三楼的高度不至于彻底摔死他。这我心知肚明。只要他没死,我顶多会挨一顿鞭子。所以你为什么要来呢?元庆愉?谁逼迫了你?庆忻还是庆忱?
你可知,你方才的所作所为,才是生命的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