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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陆梧眼底里蕴出一抹轻蔑和玩味道：“不过是取了他的内丹，不至于伤及他性命，我尽量下手轻些，让他能保持清醒，总归是得让他知道自己的东西最后归至何处。”

下手轻些？保持清醒？

凤玖听着这段话背后不由地冒出阵阵冷汗，取了内丹还如何能保持清醒，不死就已经是万幸了，让毕方鸟在清醒的状态下剜除内丹，还得让他眼睁睁地看着灵丹换到青陵的身体里，那还不如让他死去来得更为痛快。

果然是和白楠待久了，才会觉得陆梧现在是心地善良、温柔贤淑的新时代的好男人代表，自家媳妇儿不在，阴冷残忍的本性暴露无遗。

“可是，毕方鸟他……”

褚璇向开口为其辩解些什么，毕竟她也算是毕方鸟一手带大的，以前在昆仑的时候，陆梧不愿意带她这个小孩子玩，都是毕方鸟带着她玩的，还有她偷吃的灵草以及捅的篓子，也都是他为她求的情，尽管最后还是逃不脱吃苦寒草的惩罚，可是毕方鸟对她的好也却是真真的。

但是她没有办法为他求情，因为他入了魔是真，几次三番伤害到了陆梧和白楠也是真。

“褚璇。”陆梧唤着她的名字。

“嗯？”褚璇陷入在毕方鸟变了的这件事而有些闷闷不乐。

“我希望你明白，在我这儿楠楠永远都是第一要位，不论对方是谁，只要他威胁到了她的安全，那他就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性。再者，我能留毕方鸟的性命，也算是念了旧情。”陆梧的话语是淡淡的，但是这股淡淡里透露着不容置辩的坚定。

褚璇明白，便不再多说些什么。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凤玖在一旁看着陆梧的脸色小声问。

“尽快吧。”话音落，陆梧想着要不要白楠跟着，如果不让的话，白楠肯定是不同意，如果让，此去不知道会有些这怎样的险境，他是能护住，但他怕那不可估量的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轻叹一声道：“要不我们……”

“要不你们什么？”

陆梧猛地向门口看去，就见白楠穿着睡衣，倚靠着门框站着，眼睛里的冷漠让陆梧感到心虚，他突然想起来他家的楠楠是有读心术来着，所以他刚刚想的那些保不齐被她听了个干净。

他忙不迭地就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可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白楠那双没穿鞋就踩在冰凉地板上的脚时，眉头紧蹙，快步走到白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