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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常的几句话,让傅瑶觉得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她想抢过那张纸拿笔划掉,她甚至想就在下一秒跑出门问在外地旅游的沈一涵为什么不和她一起去上海。
可这种无止境的遐想最终还是被自己扼杀在摇篮里,而她也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离家好远啊。”
沈母叹气,“我也是这么说的,但他和我说他买票去上海我就觉得他从小到大都是很自主的一个小孩,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所做的决定是需要人去支持的而不是在旁边推三阻四,我自己儿子多大能耐我知道,他想闯,就让他闯,男孩子嘛。”
“阿姨,我想问一下沈一涵那天出去吃谢师宴是几点回来的?”
傅瑶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凌晨四点吧,小涵回来说ktv关门了你们才散场。”沈母答。
ktv凌晨两点关门,如果算上打车回家把人背上楼也就半小时,那剩余的时间呢?把呕吐物收拾干净,冲好蜂蜜水,拧湿毛巾擦脸,把胃药喂进去,静静的坐在床边等到呼吸平稳再离开。
都是有迹可循的。
所以那天,她笑他一个男孩子喝什么蜂蜜水,那是买给她自己的。
傅瑶忽的觉得,这些年来,沈一涵的爱震耳欲聋,像是山崩又像是洪流,但却始终拒绝向她发起进攻。而自己也在这场博弈中充当着哑巴的角色,她不露声色,赢得彻底。
报考那天沈一涵都没回来,他就好像消失在视野里,偶尔会发一条朋友圈证明自己还活着,沿线轨迹是老街巷,东方明珠,外滩,黄浦江,轮渡,还有上海师范。
接到了电话的沈一涵知道自己被华南理工录取的那一刻,扭头看向窗外,是阴天。
录取书以火箭速度被送到家,深深烙刻在他的18岁。
再有半个月,傅瑶报考,沈一涵帮她360度全方面分析了上海师范院校以及专业,报考的时候一看稳坐,又在各大院校四处乱晃,傅瑶也是跟他玩了小半辈子,心理素质早就锻炼差不多了,后面围观的傅慧玲夫妇险些没吓过去。
然后就是徐让鹤宝报考,都是沈一涵出马,这人好像什么都涉猎,全能的犹如美团外卖一样的存在。
四个人同往常一样吃饭聊天游乐场电影院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