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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天往后,所有的所有都按下了加速键。
可人不就是活一个瞬间吗?
无论在不在一起,以后会不会见面,但是在这一刻,是愿意的。
浪漫主义的校长在演讲结束后为学生放飞了气球。
合影留念是少不了的。
沈一涵在拍照的前几分钟,从黑色西服口袋里找出创口贴,掺着傅瑶的胳膊把她带到一旁,撕开创口贴,半蹲下来贴在脚踝处。
傅瑶把手背到身后,低头看着沈一涵的发丝,“你怎么知道我脚痛啊?”
“你哪穿过高跟鞋?”沈一涵说。
傅瑶想了想,的确。
快门摁下的前一秒,沈一涵侧抬头看着笑的很明媚的傅瑶,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傅瑶长高了,上一次明明还比他矮半头,猜他走累了还会自动把他的胳膊肘往肩上搭。
快门结束后是一个又一个的相拥,傅瑶抱了全班人,回头的那一秒她看见沈一涵站在台阶上,张开双臂,似乎等了很久。
傅瑶那一瞬间好像任督二脉被打通,穿着7厘米的高跟鞋噔噔噔跑上台阶,撞进了沈一涵怀里。
我在抱了全班人之后再抱你,这样我们就会抱得久一点。
回家的路上沈一涵不知道从哪顺来了气球,他食指勾着高跟鞋的鞋带,在校门口等着。
就好像婚礼现场上,等着爱人出现的那一方。
直到傅瑶裹着个简单的外套,在人群中朝他走来。
所有人都在看,看这场为期不到一天却足以让人铭记依旧的成人礼,走向它的终点。
阶段测验频繁的好像一日三餐,前一天刚考完物化生,晚自习又开始考数学。
傅瑶虽有一搭没一搭的听课,但沈一涵私自给她开的小灶她从来没落下,基础性的都能答bā • jiǔ不离十。
听老班的意思是说无论接下来的模考排名是多少,都不会再换座位。
傅瑶听完这话别提多心安。
考试结束的当晚,傅瑶下定决心去打耳洞。
沈一涵就在一旁陪着。
要说紧张,打耳洞的师傅不紧张,被打耳洞的也还好,只有看着的,是最紧张的。
傅瑶耳垂有一对耳洞,那是她刚出生的时候,傅慧玲抱她去理发店打的,小时候还不觉得痛。
现在一对比,真的是太痛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晚打耳洞,是傅瑶在课间翻手机的时候刷到一张图片,图片上的文字在说,是为了纪念一个人,因为这种痛是刻骨铭心的,就像你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人,你为这个人打耳洞,下辈子就还会再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