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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三人听沈一涵讲课都是一点头诞生一个梦,徐让的卷子更是不能看,起初字还是能看出来一笔一画的,等到后来就是作画了。可沈一涵相反,他是那种一旦抓住了某些让他兴奋的点,他整个人就像上了发条一样,听声音就知道这人是越讲越嗨。
几天下来,傅瑶的坐姿就从了盘腿坐着,到脚心对着脚心,整个人趴下来,徐让说她像个青蛙,再到一条腿翘起,胳膊搭在膝盖上,头一点一点的。
鹤宝相对来言就乖巧许多,只不过一个小时的课下来,沈一涵得提醒五到八次别走神。
直到一模考试当天,傅瑶鹤宝和徐让还在桌子上拿铅笔写公式,沈一涵怕他们会有压力,回头噗呲噗呲两声,结果正好对上三人拿着笔抬头的目光,被抓包的现场竟然有些好笑。
连续两天之后,考场上众人发出劫后余生的感叹,大抵内容是“终于tā • mā • de考完了!”
傅瑶和鹤宝挎着胳膊走在前,徐让和沈一涵单肩背着书包走在后。
走到隔半块砖的距离时,徐让咳了两声,“前面两个美女-”
傅瑶和鹤宝齐刷刷回头。
“明天啊,先ktv后斗满江。”
鹤宝提出异议,“要不我们去人少的地方,你上次过生日,隔壁中学那几个街溜也在,非要来喝酒,到最后还是傅瑶挺身而出,给他们喝趴下了,要不然咱们走不出那家店。”
沈一涵补充,“高一那年你过生日,非要拉着傅瑶喝酒,喝多了自己还拿着包厢的麦克风出去嚎了好几首歌,现在你和老板跳交谊舞的照片还在墙上挂着呢。”
傅瑶总结,“你最好祈祷今年过生日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徐让呃了好一会,“傅瑶我明天给你带点解酒药,小弟我一年只过一次生日,您老多费心。”
在场三人:“……”
十月一那天,举国欢庆。
傅瑶和鹤宝睡得头发丝都要缠在一起了。
“你电话响了,鹤宝。”傅瑶手伸向枕头底下,拽出一嗡嗡响的手机,“一猜就是徐让那个狗贼。”
说完就把被子往上提,整个人钻了进去。
鹤宝迷迷瞪瞪接了电话,把手机听筒往耳边一贴,手也懒得扶,“狗贼,一大早打什么电话?一个两个都还没睡醒呢。”
只听电话那头气喘吁吁,再仔细听还有类似于八段锦太极拳的教学音乐,“我和老沈晨跑呢,你俩也别睡了,一起啊!”
鹤宝蓄力,最后在徐让说出早睡早起身体好时,大喊:“你有病啊!”
挂断电话,沈一涵干笑两声,“我就说你肯定得挨骂,尤其是在她俩都没睡醒的时候。”
“我现在都怀疑你们三个住一块,”徐让说,“你看啊,你和傅瑶平时一起上下学,还互相帮对方背黑锅,打水买吃的就不说了,偶尔还骑一辆自行车,那可是一辆自行车。”
徐让特意强调了一字。
“傅瑶也就算了,还有鹤宝,我有一次可是看着你前杠坐着傅瑶,后车坐着鹤宝的。”
徐让说到最后还有点咬牙切齿。
也是,他站在沈一涵旁边,是半点胜算都没有的。
沈一涵静静的看着他,“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