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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者时间,主打一个思无邪。
“颈枕”大约被压得有点麻,挪了挪身子,将抵在肩旁毛茸茸暖乎乎的头移到上臂,自己则翻身一捞,亲密贴上他绵软馨香的“抱枕”。
夜很静,客栈楼下的吉他弹唱,从一开始热烈高歌,到后来娓娓抒情,再到现在彻底消散,不难猜出,时针一定走过了12点。
邓熙明用指腹轻柔揩着杭逸舟眼角残留的水润,声音着意放得低了又低,像在询问一只沾湿了羽翼,在枕畔稍歇的凤尾蝶:
“困吗?”
“不困。”她微微扬头,吸了下鼻子,听起来像得了轻感冒,“你呢?”
“我也不困。”
空气再次恢复安静,昏黄的床头灯,灯光费力穿过繁复厚重的罩子,堪堪铺满床尾,与不远处的电视亮光相接。
熹微亮光之外,是层次丰富的暗夜。
“给我讲个故事吧,说不定听着听着就困了。”
暗夜里响起软绵绵的女声,如同蹭着他小腿的脂玉一样温润。
邓熙明微赧:“我……我不会讲故事。”
讲什么?想到“故事”这两个字,他满脑子只有: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温润的脂玉挤开他两条腿,从中间灵活穿过,像海洋馆里缤纷梦幻的水母,用触手将他缠了个结实。
她在他耳畔“吃吃”地笑:
“邓熙明,你为什么这么可爱?”
可爱?他才不想获得这种评价呢,尤其,还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邓熙明挺了挺胸,试图找回些面子,然而靠着他胳膊的“水母”忽然起身,将两人原就亲密无间的触碰,直接升级为挤压。他感受到胸膛处非同寻常的柔软温热,心口蓦地一麻。
水母通过触手释放的毒素,有心血管毒性。
——百科全书诚不欺他。
伴随着一声清脆整齐的“啪嗒”,床头两个开关同时被按掉,切断了房间里最后的光源,屋中瞬间一片漆黑。
哦,原来她是去关灯。
杭逸舟将手缩回被子,自然而然地搭在那处精瘦又温暖的腰间: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