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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江湖术士依旧是笑眯眯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表演魔术,化腐朽为神奇,从无到有,把黄金变出来,你却施展法术,把黄金变没了,你这不是在抢我们的饭碗吗?”他停了停,斜睨了一眼黄巢,“今天你把这黄金拿出来,也就罢了,否则,你是要吃官司的。这可不是什么道具,是打着官印的实打实的黄金。”
“这是你们的把戏。”黄巢轻蔑地说,“黄金我可没有拿。”
看客们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这可是由不得你了。你再不拿出来,我可是要报了官了。”
“官人自有公论,你报好了。”
不一会儿,一队公差过来,不由分说把黄巢押解着回到客栈,小乙从睡梦中被喝令起来翻找包袱,两大锭黄金赫然在目。公差们推推搡搡把黄巢与小乙连同包袱带到了衙门,并于当晚把他们下了狱。
正月十六,狱卒把小乙放了,并暗示黄巢交点赎金就可以走人,但黄巢自认为公差被那个江湖术士收买了,可谓是官匪一家,沆瀣一气,而且,那两大锭黄金已然被骗走了,只余下那点可怜巴巴的碎银,还是要去长安考试的盘缠,哪还有钱交赎金?于是,他便拒绝了。
就这样,到了正月十八,黄巢的心里有些焦急了,再延宕几日,到长安城的时间便有些紧了,如果赶不上考试,两年的辛苦不又是白费了吗?但是,如果把银两交了赎金,难道要沿途乞讨到长安?
中午,小乙过来探监,带来了两只肉包子,包子还是热乎乎的,一看小乙的表情,黄巢便知道小乙也饿得慌,就接过来一只,示意小乙也吃一只,小乙低头吃包子时,眼泪也下来了,看得黄巢一阵的心酸,对这个国家的忿恨又加了一层,心想:如果能考中进士,一定得改造与拯救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