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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又不是在演戏剧,怎么能这么巧?总是这么巧!
“我要怎么说呢?”池学勍是真的不明白,她回握住他的手指,紧紧的抓住,急切的语速飞快,“她不应该在这里。”
手上传来轻微的痛意,梁书舟抬起两人交握的手,说话时很轻柔,眼神却格外坚定,“我来。”
那是池学勍第一次见到和池棠霖在一起的男人,她每每与池棠霖联系,他如果在一旁,那么不过三言两语,通话立即停止。
“韦安。”男人对池学勍微微点头,向梁书舟伸出了右手。
韦安的眉骨很是立体深刻,额前偏长的深黑色卷发下掩着淡淡的蓝色虹膜,光线黄蒙蒙的,池学勍其实是看不见那样浅的蓝色,不过他在这样闷热的夜晚,掠过她的目光带了同冰天雪地一般的刺寒,一件长到膝盖的风衣,灰色的羊毛围巾松松垮垮搭在肩上,看上去就不是一个寻常人物。
因此,池学勍说:“你们有病吧。”
“……”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
梁书舟目光抬了一抬,收回手,搭在了池学勍的肩上。
池棠霖怔了片刻,额角青筋隐隐作痛,说了第一句话,“池学勍,你现在怎么说话的!”
“上下嘴皮子碰一碰,就说完了。”池学勍不甚在意的扫一眼韦安,也错过池棠霖的目光,不与她对上。
池棠霖不解,“我是特意回来看你的,你……”
“偏要在梁书舟遇到我以后吗?”
“……”
装傻是一种本领,不想装傻也是一种本领。
梁书舟打开房门的时候,池学勍趴在床上,他带上门,有清脆的一声响,而她只是沉默。
她傻了那么久,现在去学会了一句话噎死不让她高兴的,可喜可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