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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听到梁书舟顷刻温蔼的声音,“小心。”
轻飘飘的,他也从来不这样对她说话。
……
“学勍?池学勍?”
“嗯?”池学勍恍然惊醒。
梁书舟一连叫了她好几声,她显然又走神了,他微微皱眉,钢笔在纸面上划出长长一条直线,凌厉至划破一线,“我刚刚说了什么?”
“……”池学勍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她也不是学生,为什么老这么训她?她推着窗户,铝合金窗脚滑过轨道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听得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挠心抓肺的不舒服,她不耐烦地跟他说:“我已经洗过澡了。”
无所谓的语气,也不知道在跟谁怄气。
梁书舟疲惫地叹了声气,不咸不淡地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耳旁风?
池学勍想不起上次听到这三字是什么时候,估计得追溯到高中了吧。
池学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沉不住气,心情很是急躁,“我记得你说不能沾水,但我觉得没关系。”
梁书舟意外的被她噎住:“你……”
“你真的是去参加研讨会吗?”池学勍率先打断他的话。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是啊,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池学勍自己都不知道。
她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混乱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茫然自失地念念道:“研讨会要开好几天呢。”
梁书舟听得心口一紧,默了两秒,沉着脸说:“我尽快回来。”
后来,梁书舟再想问她伤口是不是更疼了,饭吃了没,觉睡了没,池学勍挂了电话。
梁书舟无言可述心中的异样,再次打过去她已经不肯接他的电话。
难道是他太凶了?
梁书舟尚不可知她情绪变化如此之快的缘由,楼下车子已经缓缓开出车库,他扫了一眼那辆一骑绝尘而去的车子又看向手机上那个号码,若有所思的,终是没有再按下通话键。
比起主校区的繁华,康城校区无疑是妥妥的冷宫,一个校区仅他们一个学院,学生们经常调侃,“人均一亩地啊!”
带着“我是地主”的心情,池学勍走之前,去看了大学四年她都没过的开幕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