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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梁书舟摸摸她的耳朵,赞同自己的想法,扬着下巴指了指对面桌子,“小篮子里有吃的。”
池学勍缩了下肩膀,躲开他的手,偏头顺着他指的方向定睛看了两秒,“我看到了。”
她刚才就看到了。
梁书舟缓缓松开手,复又闭上眼,“嗯,去吧。”
可哪知道这姑娘又回头来,把他再次摇醒,表情疑惑,“我自己去?”
梁书舟低头看一眼她的脚,觉得这么点距离不算问题,“自己去。”
她像是铁了心不想让他好睡,眼珠子转了转,偏又一脸无辜和乖巧,带着初醒时的绵软,瓮声瓮气的说:“可是你说不穿鞋子不能在地上走。”
第17章不远不近
梁书舟那一觉,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到处光秃秃,就他一个人……
不!是一棵树,一棵孤独的树。
直到有一天,从天而降一颗灰白的蛋,卡在树杈子,越长越大却怎么也没孵出来什么。
树想:噢,这是一颗坏蛋。
蛋不乐意了,压着树枝晃呀晃的,骂他傻叉。(方言“叉”,树的意思。)
树难得一见:“你会说话?”
蛋:“我不想和你说话,你的树杈子又硬又僵,等我再长大一点压断这一枝,我就滚到别的地方去。”
树沉默了。
夜里日里,树都在努力吸取土壤里的营养,阳光中的能量,它的枝干越发遒劲,叶子越发茂绿。
可蛋!
却瘪了。
等到上班了,池学勍才深觉假期的前几天每天都在发生着点什么,过得好慢,而后几天,在家里行动不便,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呼噜呼噜睡觉,时间唰的一下翻过去好几天。
梁书舟家里似乎是真出了点什么事,他往后几天忙得只抽空给她发了两条信息。
一条是让她准备学生实验课器材药品的,一条是问她伤好了没。
都是夜里发的,像是早早打算着不要她立即回,池学勍磨了两天,上班头天早上才回他。
梁书舟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八点,办公室的门大开着,桌子上摆了一个不锈钢的保温杯,掀了盖子充当杯子,里面倒满了热水,正飘着白色的雾汽,白色的挎包扔在椅子上,别了乱七八糟的一堆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