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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回到庄园后,他就被她关在房内。
……
咚咚。诺拉敲门。
但敲完后,她却突然意识到这没什么必要。她径直推开了门。
打开房屋,一道冰冷的目光如利针般刺向了她。
是兰顿已经醒了。
他靠在床边,双手被缚在身后,脚底的兽哑阵囚着他。
而他抬眸瞪着诺拉,胸口起伏,正如困兽。
诺拉呼了口气……她刚带回兰顿时,他也是这番表情。
即使在半昏迷的状态,他大概潜意识就在厌恶她,一路都在双目通红地怒视她。
而诺拉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赞恩不在。他去修行了。没人能在没有她许可的情况下来看兰顿。
“我对外称你生病了。”
诺拉关上了门。他们四目以对。
十秒后,诺拉缓缓开口,“你知道吗?你之前在’兽哑者’没解除的情况下强行使用法术,再加上精神受到刺激,灵体已处于崩溃的边缘。”
“这种情况下,你冒然出手,你死我也死……有意思吗?”
兰顿却明显不吃她这套。
他的背抵着床头,冷笑了声,没有说话。
诺拉走过去,念出咒语,缚住兰顿的缚兽索应声落地。
并不是诺拉在这种情况还想这么对他,是回来的时候兰顿精神状态已处于半崩溃,他如同半醉的疯人,除了瞪她,还要失控地咬和抓她,诺拉没有办法、又要出去紧急收集消息和部署,只能先这么制住他。
而兰顿的手脚恢复自由后,眼中的警惕却未去。他似乎在忍耐什么,手握成了拳头,眼睫上染上悒郁不欢的影。
诺拉又清了清嗓子:“我……”
在路上她考虑了,虽然跟这只不死鸟关系恶劣,她也许还是应该告诉他一些自己刚才做的事和将行的计划。
毕竟,从小她的母亲就教她如果对一个人做了有利的事,只要不是条件限制,无论对方是敌是友,都应该告诉。这是卖人情的好机会。
然而,诺拉不过刚开了口,她的声音便被打断了。
“滚。”一道破碎声响起。诺拉的裙摆湿了。
“……”
兰顿手边是凉透的药水。他刚才一口未饮,似乎现在也毫无打算。
他直接将其狠狠地掷到了诺拉的脚下,沉闷的一声响后,液体四溅。
“滚。”他再次说。
……诺拉缓缓抬头,兽部少年正维持着他那慵懒却冷淡的神态,这次与她迎视,目光不乏挑衅。
这目光似乎有温度。让诺拉感到不适,她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