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说着声音就有点哽。
傅时琛见不得南宵哭,低头封住了对方的嘴巴。
南宵搭在男人颈子上的手臂骤然收紧,傅时琛的两只手都不太方便,南宵便主动抱住男人,手圈得很紧,吻得也很热情,带着一副任对方为所欲为的退让。
傅时琛自然也不再客气,深深探入柔软的嘴巴,南宵情不自禁开始颤抖,动情地喘|息着。
把人放开的时候,南宵的眼睛红得厉害。
从昨天晚上到此刻,他紧绷了一整夜的神经像是这会儿才松懈下来,情绪一下子找到了出口,终是不再嘴硬。
“我、我都要被你吓死了……”南宵一开口情绪就来得很快,那带着哭腔的语调听得傅时琛的心都跟着猛得一颤。
“你……不知道他是个疯子吗?干嘛要喝那个东西!”
傅时琛有点无奈地摇摇头,低头先在南宵脸上安抚似的啄吻,“宝宝……嘘……宝宝别哭,我知道我让你担心了,你听我说……我猜到傅奕霖会打电话过来,前一段时间我就一直在让人查南,所以并不是毫无准备,但是我得确保你的安全,我就必须要给傅奕霖拖延一点时间,你能明白吗?那个东西喝就喝了,你瞧,我现在不是也没事儿……”
“哪里没事!”
南宵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南给傅时琛下的药剂量不小,好在送来医院比较及时,对身体损耗不大,但还是洗了胃,几乎将人折腾得脱掉一层皮。
在南宵心里,傅时琛总是无所不能的,昨天晚上那个近乎狼狈的傅时琛他从未见过,好像从那一瞬间开始,他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也是个普通人,他并不是无坚不摧的。
南宵觉得,傅时琛昨天晚上的样子自己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还有手……你干嘛割自己的手!我真的不在意的……”
南宵捧着傅时琛那只已经被包扎起来的手,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气喘得很急,又心疼又气恼。
南咬得那一口虽然狠,但不至于是致命伤,顶多留个疤。
但傅时琛后来拿瓷片割得那一下才是真的要了命,让原本就受伤的手腕再次叠加伤害,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都大惊失色,费了好久的时间专门处理了这个伤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发伤口感染发炎。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在意,”傅时琛替南宵拭去眼泪,不停地拍着他的背安抚,“但我在意。”
傅时琛直视着南宵,眼神坦荡直白,“我在意。”
他的手轻轻地握住南宵的肩头,细细地摩挲着南宵薄薄衣衫下的皮肉骨骼,“没有人可以插|进我们之间,任何方式都不行……宵宵,这话我本来是想等婚礼的时候跟你说的,但是现在我等不及了。”
“从你答应嫁给我的那一天起,我就希望自己能给你不只是‘没关系’或是‘可以’,跟我在一起,你不需要有一丝一毫的勉强,你可以任性,可以不讲道理,只要你喜欢,就通通都可以,你明白吗?”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久等!还没结束,本来想一口气写完怕大家急先发出来,晚上还有一章写到完结!
第59章
或许是真的累坏了,南宵狠狠哭过一通之后,便趴在傅时琛怀里睡着了,连护士进来帮傅时琛换药都没醒。
傅家人在一个半小时之后赶到了医院。
傅夫人带着傅奕霖几个到的时候南宵还在睡,傅时琛的侄子傅奕臻在外头的走廊上守着,一抬看见领头的人顿时慌了,他知道里面的情形大概是不方便的,便慌忙起身想要拦人。
刚才他就已经很不合时宜地进去过一次了,当时他那位小婶婶正趴在小叔叔怀里睡觉,一时让人分不清到底谁是病人。
傅奕臻的视线其实不过只停顿了一两秒,他那位严肃得不得了的小叔叔便伸手将盖在两人腰间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几乎快要遮住他那位小婶婶的后脑勺。
是绝对禁止任何人窥视的意思。
“什么事?”傅时琛语气不算太好,但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点催促的意味。
傅奕臻恍然回神过来,连忙把眼睛挪开不敢再看,老老实实回复道:“消息已经递过去了,老宅那边说夫人昨天晚上担心了一整夜这会儿刚睡下,本人可能不一定会过来。”
“好,知道了。”傅时琛扬扬手,傅奕臻便立刻转身离开了病房。
意料之外的人突然出现了,傅夫人急得不得了,傅奕臻则更是着急,他不敢硬拦,便只得犹犹豫豫挡在人前编着瞎话,“那个……小叔叔好像又睡了,不然您等会再进去?”
傅夫人原是风风火火的,听见这话停下了,一脸狐疑,“不是说才刚醒?”
傅奕臻说到底也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孩子,一下子就被问愣住了,随即眼神急切地看向旁边的傅奕霖求助。
傅奕霖转念一想便猜到里头是什么情景,连忙笑着转头安抚傅夫人:“反正医生已经看过了,不急在这一时,不如您先去休息室里休息一下,我去叫医生过来跟您说说小叔叔的身体情况。”
傅夫人这才点了头。
趁着医生给傅夫人汇报的时间,傅奕霖去敲了病房门。
里面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声“进来”,傅奕霖走进去,只瞧了一眼就笑了出来。
“笑什么?”傅时琛瞥了傅奕霖一眼,“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就等会再来。”
傅奕霖倒是很淡定,跟着傅时琛一起把说话声音降低,“终于知道奕臻怎么会为难成那样了。”
傅时琛:?
傅奕霖不再卖关子,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您母亲来了,小婶婶……”
他视线落向傅时琛怀里趴着的人,挑了挑眉,随即打量了一下傅时琛的两只手,“……我代劳抱进套间里去?”
傅时琛闻言哼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伸手便将挂水的针头给拔了,然后又小心地把怀里的人抱了起来,下床,脚步稳健地往套间的方向走。
傅奕霖憋着笑吹捧,“小叔叔您这身体是真的好,哪里像是病人啊……”
“少说废话,”傅时琛冲傅奕霖使个眼色,“去叫个护士来把针给我扎上,再叫我母亲进来。”
傅奕霖微微一哂:“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