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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萧沙用力抓住脑袋，发疯似的乱抓。

痛觉席卷全身，他弯着腰，大口大口喘气，之后缓缓站起身，脚踩在那些碎片上。

来到卫生间，冷水哗啦啦冲刷在伤口，看着那些血渍淡去，萧沙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样憔悴。

头发也是那样乱。

萧沙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觉得自己像什么？

像在大街上碰到的一只流浪狗。

落魄又狼狈。

不，他比狗还要惨。

他还要在人前装出一副矜贵、了不起的高傲样子，不能丢了萧家的脸。

这样虚伪的他，鹿薇还会要吗？

萧沙痛苦的皱紧五官，弯下腰往脸上扑冷水。

没关系。

会有办法的，他会让鹿薇留在他身边的，也不得不留在他身边。他会成为鹿薇这一生永远、也是唯一的依靠。

…………

第二天，鹿薇出门时，看见了等在外面的萧沙。

他如往常一样，一贯的西装革履，只是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

见鹿薇出来，他站直身体，两手插兜，目光望着她。

谁也没先说话，电梯到后，鹿薇先走了进去，萧沙跟进来站在她旁边。

两人距离不近不远，鹿薇故意不去看他，脸撇向一边。

忽然，小拇指被人牵住。她低头，看到萧沙的手指勾着她。

在看萧沙，他腰板挺直地站在那儿，目光看着电梯里下行的数字。

鹿薇默默将手撤回，从包里拿出手机。

电梯到了一楼，她正要出去，萧沙拉着她往后一拽。

“我送你。”萧沙观赏电梯门，一边说，“昨天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好吗？”

鹿薇冷着脸，眼睛直视前方：“我给清如姐打电话了。我告诉他，让她别妄图碰你看中的东西。她嘴上是答应了，但具体会不会听我劝，我不能确定。毕竟我跟她已经许久没有来往，生分了不少，也说不上话。能做的，我已经都做了。至于你要不要跟鹿家为敌，看你自己的选择，我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