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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樱然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确实是她所说的那样,“原来是这样,院长的洞察力很厉害啊。”
院长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我以前是干警察的,后来退休接手了这里,有些习惯就这样了,改不掉的。”
院长虽然没有很明了地去表达,盛樱然也感受得到那份警察荣誉带给她的自豪感,那种是一辈子都会牢记的使命感。
路过一些病房门口的时候,铁门很厚,但依稀能听见屋里的说话声,盛樱然知道那是他们在自言自语,因为这里只有单人的重症病房。
盛樱然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的人是没有希望痊愈了吗?”
“是的,他们所承受的精神方面的损伤都太严重了,这里有被债务逼上绝路的父亲,也有失去了自己孩子的多重人格母亲,还有学习压力致使精神奔溃的孩子等等,没人能够救治他们,我们所能做到的只是让其镇定下来,心理上所受到的伤害和生理上是相差很大的,心理疾病需要自己去克服。”
陆惟青少有地也来了一句,“他们会有人来定时看望吗?”
“有的人有定时会过来看望他们的家人,而有的人是没有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只有自己了。”
院长说到后面的时候神色开始变得忧伤起来。
走了一小段路后,他们进入了一条窗外开满迎春花的走廊,这里看起来和刚才的病房要明媚很多。
这时院长的脚步停留在一间病房前,她转过身看向面前的两人,手指了下房间门牌上所写的信息,“这里就是她的病房,不过按照院里规定,非血缘关系的家人是不能与病人直接面対面,所以两位只能在病房门外看看。”
盛樱然朝着里面瞅了眼,只见有个身穿这蓝白病号服的女人正低头给怀中的洋娃娃梳着头发,她好奇地询问道:“我们一直盯着门外看是不是不太好,不会引起她情绪上的不稳定吗?”
“这个放心就好了,门上的玻璃是专门定制的,病人是看不到外面任何场景的。”
陆惟青抬眼朝着房间里看去,“她有人来看望吗?”
院长点了点头,“嗯,她的父亲会在每周末来给她送些东西。”
盛樱然心里算了遍时间,今天刚刚好是周末,再抬头看了眼牌子上的姓名——黄葭。
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吧。
“她的父亲是个警察,対吗?”
“嗯,她的父亲是我丈夫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