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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gie回头看了他一眼,红着眼睛说:“你走吧,我要回老家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离开她也是应该的。
欧阳轶一愣,又问:“为什么?”
aggie哽咽说:“我爸出了车祸。”
欧阳轶连忙上去抱她:“严重吗?”
aggie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欧阳轶内心里一番纠结,说:“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aggie惊讶道:“你不介意?”
欧阳轶不置可否,反问说:“你跟他睡了没?”
aggie忙说:“没有。“
欧阳轶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不过你家现在出了这么大事,这事回头再说吧。以后我要是翻旧账,你受着点。”
aggie怔怔看着他,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这些年,她在资本圈和网红圈见惯了虚假的爱情,这男人的爱就像一颗未经雕琢的原石,笨拙,朴素,却又弥足珍贵。从一开始,她会喜欢他,全因她确信这男人不会背叛他,她迷恋在爱情里可以肆无忌惮任性的安心感。虽然他们从未确立关系,但他向来包容她,支持她,一心一意爱她的一切。然而,这么好的铁柱,她却险些辜负了他。
她一边想着,眼睛里又盈出泪水。
不等她回过神来,欧阳轶拿起她的手机,跟她来了张自拍,发到了朋友圈和抖音,文案则写了一句:都给我闭嘴,这才是老子的男人。
“虽然这么做可能对扭转舆论没什么用,但至少他们知道你身后有人撑腰了。”欧阳轶说。
aggie一把抱住他,脸埋在他怀里,哭着说:“你个死直男,我妆都没化,你就不能给我加个滤镜?”
欧阳轶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别哭了,快点收拾行李吧,帮我带几件内衣外套就行,我这就订票。”
aggie抬起头来,迟疑说:“我家现在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你确定跟我一起回去吗?”
“那我更要跟你一起回去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陪着你?毕竟,我可是你男人啊。”欧阳轶挑了挑唇角。
aggie含着眼泪,收好了行李箱。两人也顾不上吃早餐,匆忙出门去了高铁站。
aggie和欧阳轶回到河北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两人来不及喘口气,又打车直奔县医院。
到了医院,aggie父亲还在icu,母亲哭成了泪人。aggie隔着玻璃窗看了眼父亲,眼泪也落了下来。
医生坦诚说,虽然父亲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因为伤到了头部,预后恐怕不容乐观,甚至有可能失去语言能力。
aggie抱着母亲哭了会儿,和欧阳轶一起留下来陪护。
前三天风平浪静,时不时有长辈和叔伯兄弟前来探视。交谈间都是关心父亲的情况,一场风雨却在暗地里悄悄酝酿。
第四天上午,老家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aggie整理了一下仪容,留下母亲在医院里守着,自己带着欧阳轶回了乡镇老家。
zhèng • biàn的主场是公司的主会客室,三个叔伯长辈坐在上座的位置,两旁的沙发上坐着几个堂表兄弟。aggie进了门,一帮人只是打了个招呼,无人起身,大伯父抬手示意了一下沙发边角的位子,叫她坐在那里。在他们心里,那就是她的位置。
aggie没有坐,跟欧阳轶出门搬了两把椅子进来,在长辈们正对面大大方方地落座。
叔伯们一口气没上来,面上的客套也省了,大伯父开门见山地对她说道:“小涓,今天叫你来,是想跟你说一下公司的决定。”
言外之意是,决定已经做好了,今天叫她来,是通知,不是商量。
aggie坐着没动。
伯父继续说:“咱们一家人就不绕圈子了,你爸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就算醒过来,恐怕也没办法主持大局了,我们作为你爸的合伙人,必须得为公司的将来做打算。你这些年不怎么回来,可能不大清楚家里的事。我跟你交个底,我们的产业园不比往年了,现在农副产品越来越难卖,利润连年下滑,硬撑下去只会继续亏损。我们跟着你爸干了这么多年,赚点钱也不容易,所以想着及时止损,早点把公司转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