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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们对决的场地,要么在那个笼子里,要么,在小一点的禁闭室里。
你死我活,如同机器,时间久了,她也就麻木了,不会觉得愧疚,不会觉得不忍。
她只想活下去。
她记起来了,瞿白为什么会喜欢石榴和柿子,那是偶尔加餐时她的战利品,她细心地擦干净上面的血迹,把它们当做礼物送给瞿白。
而她喜欢的荔枝糖,一定也是瞿白的战利品。
“我不是。”她在压抑的愤怒中忽然开口。
“什么?”骆寻问。
“我不是反社会人格。”她看着骆寻,一字一顿:“就算我是,我也不是坏人,骆寻,我不是坏人。”
骆寻意识到她情绪的忽然转变,他把车子停在路边,抓过她的胳膊,一根根掰开她紧攥的拳头:“就算是,反社会人格的人,也不必然犯罪。”
“我查过。”
他胆大包天的跟她十指相扣:“书上解释说,反社会人格是处在社会的人恰恰缺乏与社会共鸣的情感力,缺乏感受他人的情谊并予以回报的能力。”
迟夏目光恍惚地看着他,她有这些东西吗?她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骆寻又说:“你知道难过,知道痛苦,知道喜欢和讨厌,你身上还有正义和勇敢,迟夏,你是个正常的人,你当然不是。”
“他在制造。”迟夏说:“骆寻,他在制造一个反社会人格的大本营。”
“为什么?”骆寻脱口问出,却很快又自问自答:“没有为什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