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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louis骂了好多年,这项考核他早年就已经提过,只是被原来抱团的顽固派多次否决,嘴都骂肿了还批不下来,直到今年才得以实现。
关于这项考核提案,宋凌云是持赞同意见的。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但换句话说,谁人性命不是命?如果在训练场上出意外还有他们在,可一旦出了任务,大多时候,也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把该受的苦先受了,才能提高活命的概率!
但顽固派并不这么想,公司下面的人也算在半个体制内,工作内容必须保密,训练场上又多是新人,虽说大多无亲无故,但父母健在家庭情况良好的人也不是没有,一旦在训练过程中出了任何差池,难保事后家属调查起来,横生意外,平白给上头添麻烦。
这样的考虑没错,但极不负责,避得了一时,到最后却因为实战经验不足而丢了性命,这种情况责任虽不在公司,但那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谁能甘心?
而对于那些做日常训练都会叫苦连天的队员,经过了训练赛的实战项目后,全部都跟蔫了的茄子似的,一个个的痛定思痛,改头换面,不敢懈怠,重新做人。
至少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正向作用。
当然,军令如山,年终奖该扣还得扣。
今晚没有夜训,趁着天色还早,宋凌云看了一眼时间,打了声招呼,提前离开了。
因为昨晚收到一条内部消息,考虑过后,最后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川青市医学院旧址。
在外面停好车,宋凌云乘电梯上到五楼,转楼梯往上一层,在老地方停了下来。
“开门。”他低声道。
墙面晃了一晃,宋凌云往里迈去,景色陡转。
教室里,陈文坐在第一排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本书,见有客来,推了推眼镜,朝宋凌云点头,礼貌地笑了一笑。
“又带书过来了吗?”陈文笑着说,“上次借来的还差最后一本,还没看完呢。”
“不是借书。”宋凌云说,“我昨晚收到消息,这里要拆了。”
陈文有些讶异,圆形镜片下的眼睛眨了眨,尾音拖长地啊了一声,说:“这样啊……”
说完,他想了想,又道:“那我是不是也会跟着消失呢?”
“很有可能。”宋凌云说。
陈文若有所思,片刻恍然,看向宋凌云:“所以你特地跑过来,就是来说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