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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揣测,明眼人都看得明白,塞伦这是在刻意针对他,好比猫逗耗子那样捉弄他。
手臂与肘关节隐隐作痛,希莱斯不是没脾气的人。
当木剑数不清第几次落地,他弯腰拾剑,看向对方。
“我明白,你或许不想接受道歉,并且仍然心怀愤恨。”他正言厉色,话语掷地有声。
“可我既已向你多次传达歉疚,也在当时为你感到无比地自责。至于接不接受,全权在你,至少那时我的诚挚是真实的……
“我打你一剑,你吃了回来。这会儿你怎样动手,我全当你因为练习。咱们两清。”
“清不清,不是由我说了算么?”塞伦不以为然,个中轻蔑,叫希莱斯大感恼火。
但他终归没表现出来,气愤困进胸腔里,闷闷地燃烧。
罢了,这人就是个无赖。他如此告诉自己。
训练仍将继续,对峙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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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香味充溢到食堂外头,内厅,消耗了一早上体力的新兵们恨不得把脸一并埋进碗里。
勉强塞个五分饱,进食的速度才稍稍减缓,有闲情聊起天来。
一位大鼻子人类新兵掰开面包,放进洋葱牛肉浓汤里泡着。他眼睛不离碗,舔舔唇,同其他人大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