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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审视一时半晌,确认他眼中正静悄悄阴燃的坚定之色,士兵略一颔首。
“跟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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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凑巧,车队没有沿河停靠。
一夜宿营过去,希莱斯身上的血迹早已干涸,结成块。他稍微做个表情,就会似脆石板那样皲裂。
他最后一个爬上囚车,跟其余四人塞一块儿。
“兄弟,你咋带弓哇?”有少年同他搭话。
经过一番简单攀谈,得知弓为希莱斯自己的,里侧一名眉毛仿佛碳条描过一般的少年登时热情起来。
“你住哪儿啊?”他问。
“我不是圣雷岛本地人……”
话语刚刚脱口,希莱斯便眼睁睁瞧着车内几人表情不对劲。
倏忽间的功夫,气氛转为冷淡。问他问题的粗眉少年摆回身子,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怎么回事?希莱斯困惑心想。
“难怪,原来不是救济院的。”有人细声嗫嚅。
“他这样的怎么会是救济院的人?面生,天黑出现林里头,而且连住也没住圣雷岛……唉。”另一人搭腔。